先前那方印章,雖然看似黃金,實則卻用了烏金屑,前者也就罷了,后者卻只在北疆產出——蕭策,他大概是為了那位公主殿下能駕御諸侯,才決意重鑄一爐的。”
疏真的聲音雖然平淡,葉秋卻只覺得滿口苦澀——好似沉疴之人,不得不飲下苦飲,因為曠日持久,而變得麻木毫無所謂,只有眼底的那份清冷,讓人心中一顫。
“好端端的,怎么這份表情……好似要哭出來一樣。”
門邊聲音突兀響起,侍女彎腰卷起簾紗,朱聞走了進來,甲冑未除,神情也有些凝重。
“如今情況怎樣了?”
葉秋搶先。
“狄人十二部居甘心聽從狄王之命。”
朱聞想起方才的急報,眉微動之下,竟是前所未有的犀利鋒芒——
“這次我們遇上苦戰了。”
話雖如此,整個人卻還算輕松,毫無疲,他回過頭,凝視著疏真的臉,又斜瞥了葉秋一眼,“葉大夫,她的病忌怒忌喜……“
聽出外之意。葉秋扎煞著手亂擺。“跟我并無干系!你不可隨便亂怪罪人。”
他隨看見朱聞深邃地眼眸。懶洋洋地望著疏真。好似要膠在一起。于是連忙告辭。
疏真裹在被中只一雙玉足雪百晶瑩。
她地心緒仍有些不寧。
“你怎么了?”
“如果。我說沙子迷了眼。你是否相信?”
“我愿意去信。”
“愿意……?”
疏真的目光閃動,一時竟不知回答,微微一笑后,心中的憂悒破云而出,暫時得了安寧。
蕭策……為何,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嘆了口氣,問起了別的話題,“聽說次朝覲與以往不同,竟是推到了十一、二月?”
朱聞搖搖頭道:“據說是朝廷體恤世侯,所以選了最為秋高氣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