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聲幽咽,隱忍中帶著驚恐無助,任是鐵石心腸的之動容。
疏真靜靜聽著這哭聲,不由得冷笑一聲,笑聲不復平日的凌厲,卻更帶三分狂傲譏誚。
霍然抬眼,她的黑眸與蕭策深深對視——
“你相信她所說的?!”
她看到的,是刀鑿般的冷怒眉紋,冷得幾乎凍冰,下一瞬,蕭策別過頭去,好似看見了什么污穢不潔之物。
疏真只覺得五內俱焚,體內真氣受此一激,疾竄亂走,一口鮮血涌到唇邊,卻是不愿示弱,生生咽下,只化為一聲低笑。
幾許悲憤,幾許痛絕,幾許自嘲,尾音已經嘶啞,卻仍倔強低笑,幾乎笑斷肝腸。
笑聲一停,她雙眸金光一盛,垂腰長發無風自動,眉目之間竟是一片冷肅——
“好好好——!”
一拍之下,腰帶化為護身軟劍,束腕而上,輕顫之間光芒吞吐,竟是遙遙指向昭寧公主——
深殿之中頓時被一片殺氣籠罩,威獰深廣之下,竟連石秀也覺得周身涼遍,昭寧公主早已面色慘白,嚶嚀一聲坐倒在地。
“你……你陰謀敗露。居然還當殿行兇?!”
石秀雖有準備。被這劍意當面逼來。竟連話也說不流暢。大驚之下正要呼喊。卻只覺眼前一黑。竟是蕭策腳步一挪。擋在了他與昭寧公主身前。
“你要做什么?”
蕭策終于開口。風聲嗚咽。將他地聲音切割得支離破碎。
疏真只是冷笑。劍尖不動。卻有嗡嗡聲破空傳來。
流麗黑眸掃遍深殿。接觸到地三雙目光。有痛恨。有恐懼。更有……冷漠。
事已如此,還會有相信自己的一一句呢?
她目光凝聚在昭寧公主身上,后者雖然抖成篩糠,眼底閃動的算計仍不脫她的利眼。
事隔十年,這位嬌縱而頭腦簡單的公主殿下,卻也終于如她母后一般工于心計,只是道行尚淺,仍須修煉。
疏真輕笑一聲,微昂起頭。
她的雙眼,只是凝聚在一人身上——即使是痛恨也好,總比這般冷到骨子里的漠視要好!
“放下劍。”
這一聲低而冷,冷得她再無半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