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與岳冰趕緊飛奔回家。
一路上,岳陽懷疑是不是岳家給自己安排了新的親事,又或者是岳冰,有人向她提親了?要不就是岳霜這個小丫頭,難道是她給人訂了親事?岳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統統猜錯了!
回到家中,一進大廳,現有五六個女仆正圍著美婦人七嘴八舌的說什么。
幾個,身材魁梧牛高馬大的岳家護衛,以及一個白凈無須的中年男子,正趾高氣揚地坐在桌前喝茶,老仆楠叔等人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岳陽現美婦人眼圈微紅,緊緊地抱著小丫頭,不住地搖頭,似乎反對什么,卻不與那幾個婦人辯駁。
平時調皮的丫頭,縮在美婦人的懷里,眼眸中盡是恐懼。
一看岳陽和岳冰闖進來,那幾個女仆都齊齊住口。
美婦人神色微微激動,但暗中壓抑,似蘭不愿在臉上表露出來,那站起來的身軀,輕輕顫動,眼眸中流露出一種難以喻的歡喜,又有一種松下心頭大石那樣的釋然。
兒子和女兒回來了。
他倆終于平安無恙地回來了!
換是平時,她肯定上前緊緊地擁抱出遠門而歸的兒子和女兒,可是現在”美婦人點點頭,盡量展顏露出笑容,聲音卻不覺帶上了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丫頭一看岳陽回來,“啊呀。地叫起來,身子自媽媽懷中掙脫出來小腳丫邁步飛奔,穿過廳堂,一下撲進岳陽的懷里小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然后放聲大哭,就像無依無靠的孤兒突然看見了親人一樣。
老仆楠叔等人,也激動地迎了上來,快快接了岳陽背后的大包袱。
只有那個。面白亢須的中年男子,連站也不站起來,仍然老神在在地坐著,以手拿著茶杯蓋,輕輕地撥著茶葉。
等岳陽抱著小丫頭走過來,那中年男子以眼角瞥了下,自顧悠閑無比地品茶,好半天,才傲然道:“原來是三少回來了,回來得正好。我奉老太爺的命令,前來通知你,三少,你這兩天內,須得帶齊一眾家人,返回岳家城堡去。除了給老太爺及各位長老拜年之外,還要拜見四爺新婚的妻房,這一位即將迎娶的四奶奶,人家是河陽封家的千金姐,并非是平日那種簡單納妾,而是日后的四房正室,你們以后拜見時,須得尊稱她為四娘,或者四夫人!”
“是我爸要娶妻?”岳冰一聽傻了眼,這怎么可能?
“”岳陽聽了,也非常震驚。
隱隱,他覺得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婚嫁事件,這是一個陰謀!
針對四房的一個陰謀布局!
美婦人與四叔雖然聚少離多,但夫妻相敬如賓,從來沒有鬧過不快。
而且根據杯具男的筆記,這位四叔并非花心浪子,相反,他是一位孝順父母又疼愛兒女的好男人,是一位十幾年從來不與妻子吵過一句的好丈夫,雖然實力不強,無法與三位哥哥相提并論,但品德、性格、修養無不有謙謙君子之風骨?
像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拋棄糟糠之妻另納新寵呢?
這件事,必赤古怪!
“老太爺已經決定下來,二十八號乃是吉眼辰,正好新婚大喜面白無須的男子一說,岳陽又是大訝。
二十八成親,現在已經二十六了。
白石城,沒有通往岳家城堡的傳送陣,騎快馬也許趕得及,但像美婦人她不會騎馬要坐馬車或轎子的,肯定是趕不到了。
看來岳家族中的人,連美婦人反對的機會都不給。
要不是自己急著帶岳冰回來,看來這事就米已成炊了。
到底岳家為什么要針對四房?這是大房二房在搗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岳陽一時怎么也想不明白,不過他怒了。本來就想替四娘回岳家城堡討個公道,替她爭回一口氣,現在讓人欺負上門,要不動手,那自己就真是一個廢柴了!
“我媽才是明媒正娶的四房正妻,她就算想進來,那也是妾,這怎么能讓她做妻,那我媽算啥啊?。岳冰小姑娘氣得小臉煞白。
河陽封家的小姐強行嫁進來不說,她還要做正妻,這算是哪門子道理?
如果這件事都忍了,那四房在岳家就沒有站的位置了,岳冰也決定大爆,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如此擺布四房。
“嫻夫人性情賢淑,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四爺膝下無兒,難繼香火”老太爺的意思,趁四爺年輕,再加上與封家小姐情投意合,所以早辦喜事,免得珠胎暗結,瓜熟蒂落,小兒哇哇落地,到時傳出去就不好聽。三少和七小姐也別惱,大人的事,你們還不太懂得”本來封家小姐進來為正室,嫻夫人只能是妾侍,但封家小姐知嫻夫人為四房操家多年,賢惠有禮,不忍讓嫻夫人為妾,更不忍讓四爺寫休書一張,給打回家”所以封家小姐說了,愿認嫻夫人為姐,以后與嫻夫人共伺一夫,繁榮四房!”有位能說會道的中年女仆站出來,叨叨的說了一大通。
“敢情我們還要感激她不趕我媽出門啊?”岳冰聽了,覺得簡直是晴天霹靂。
這樣講道理?這比野蠻人說不吃人就會餓死還要野蠻一百倍!
她怒目瞪著那婦人:“我媽又何嘗不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閨秀?我們四房怎么沒有后膝香火?我三哥不是嗎?”
那女仆讓岳冰怒目一瞪,頓時嚇得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