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和美麗永遠都是女人身上最為吸引男人的關鍵。但是在某些時候,女人也必須明白、男人,不可能永遠都陪在自己身邊。他們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愛情與事業”永遠都是兩條不可能匯合交叉的平行線。
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插入鑰匙發動引擎。在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中,林翔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車體后側的應嘉認真地說:“等著我”我會回來“一”
這是承諾也是約定。
絕塵而去的越野車,很快在延伸的公路盡頭變成一個難以辨別的黑點。應嘉仍然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她用力握緊伸張開的十指”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愴然流下。
“我知道,你會回來因為我是皇帝的新娘,永遠的新娘。”
西北,是真正的荒野。
這里的環境比南方更加惡劣,沒有冬春交替的植被特色,到處都能看到層層疊疊的變異森林。這些樹木與南方物種截然不同,它們沒有寬闊平整的數葉,枝干全部收縮成鋒利如同鋼針一般的堅硬刺尖。無論氣溫高低,對于它們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從外表來看,它們更像是從舊時代殘留至今的雕像,卻與“生命”,這兩個字絲毫扯不上關系。除了水和養料,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么值得引起它們注意的東西。
地面非常干燥”其中沙粒成份占據比例超過百分之八十。被狂暴氣流席卷的沙質層,正在一步步吞噬著鄰近地區的土壤、水份。它們將所有一切全部覆蓋,風化巖石與越來越干燥的土壤,成為沙化地質新的補充部分。沿著公路,依稀能夠看見舊時代栽種的防護林。曾經的綠色植物已經腐朽不堪,除了一狠狠排列整齊,徑直插向灰暗天空的枯硬尖樁”只有在龍卷風與沙塵暴裹挾下,不斷徘徊在天地之間的泡沫與紅色塑料袋在默默宣告著“一人類統治世界的時代,似乎正在漸漸走向終結。
種樹,聽起來似乎有些滑稽。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愿意為此浪費力氣。事實上,林翔自己也對此也并不看好。他只是要求帝國境內所有平民盡量收集樹木種子,在不影響正常耕地的前提下,將它們埋進土壤。
死”或者活。聽天由命。
蘆葦鎮,僅僅只是接近地圖上林翔西行線路的中段。
從兩年前開始,隱月城已經相繼派出二十六批移民按照固定的勘探線路”在西北公路沿途建立新的定居點。這些村落規模不大,人。數量大多在三至五百之間,依靠埋設在地下的電線網絡與隱月等各城保持聯系。維持村落的水源多為地下暗河或者是依靠機械打出的深井。在擁有足夠糧食與武器的前提下”它們已經成為龍騰帝國向外擴展版圖的觸角。
舊公路的路面情況非常糟糕,很多地方都出現寬度超過十余厘米的可怕裂縫。爆炸、巨大的溫差、風化柏油層大多已經錄落”零亂的石塊像沙子一樣松散,為了避開不時出現的凹陷與巨坑,林翔只能將車速控制在每小時四十公里左右。即便如此,四天以后越野車已經始近地圖上道路盡頭標注的最后一個紅色圓點。再往西,只剩下一片沒有任何注解的空白,以及那根從隱月城延伸出來”一直通向陌生未知地域,代表公路的黑色線條。
白土鎮只有三百八十四個居民。
與林翔沿途經過的所有新設移民定居點一樣,這里同樣利用巖石和水泥修筑起五米多高的圍墻。墻壁內層與警戒塔上裝有重機槍,甚至還配備有五門輕型反坦克炮,以及兩輛一百五十五毫米自行榴彈炮車。按照管理委員會的相關條例,鎮上的所有居民均為預備役編制。只要有能力對附近土地進行開墾,十年之內,所有收獲以及掠奪利益均為個人所有。
白土鎮最高軍政首領,是一名擁有上尉軍銜的帝國防軍官。這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強壯、高大,粗硬的胡須密密麻麻占據了大半張臉”卷曲的棕色短發似乎是古代鞋靶人血統的延續證明。按照軍部發下的命令,他必須對林翔這個從帝都遠來的年輕人絕對服從也必須保證對方任何信息不得泄露。這讓上尉在驚訝之余,也感到一種具有相當誘惑力的神秘感。尤其是第一眼看到林翔那張在太陽光線照耀下,散發出英俊迷人氣息面孔的時候,他甚至隱隱有些惋惜一一這小子為什么偏偏是個該死的男人?
享受了十分鐘奢侈無比的熱水浴,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紅色共和軍服將頭發再次剃短。剩下的,就是在剛剛洗凈的身上擦抹泥垢,將半舊不新的軍裝撕扯出幾個破口將整個人重新偽裝成疲憊不堪的士兵。
鎮上居民對林翔這個陌生外來者非常好奇。在上尉的故意安排下,林翔現在的身份已經成為白土鎮新的移居者。〖興〗奮之余,人們專門為他安排了一次規模不大的歡迎會。當然,所謂歡迎,說穿了其實就是在鎮上酒吧聚上一聚”坐在一起喝喝酒,讓女招待在林翔大腿上隨便坐了那么幾分鐘。噓聲、叫好、口哨,再加上一個破舊不堪,鍵盤勉強保持完整的手風琴,喧鬧的居民們將歡樂一直持續到午夜。
這里地處偏遠,平常基本上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在保證來者身份絕對屬于自己一邊的情況下,能夠看到一張英俊的陌生面孔,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產生出一點點新奇的愉悅感覺。
當然,林翔對于白土鎮居民的好客,仍然保持著自己必須謹守的底線一一他沒有在人們的哄笑與吵鬧聲中”抱起女招待走進酒吧后面的小隔間。這立刻在酒醉半酣男人群體中引起強烈好感一鎮上的女人不多,幾個吧女幾乎已經成為所有男人心目當中性感與美麗的代表。雖然身穿短裙的女招待很喜歡這個漂亮小伙子”甚至直不諱可以讓他免費干自己整整一夜,但是林翔卻對這個腰身比水桶還粗,同時擁有體積超過籃球巨型*房的女人實在沒有任何興趣。
天色還未完全放亮,白土鎮西面的全鋼閘門已經在絞盤牽引下被徐徐拉開。背著m5g43突擊步槍”以及裝滿各種必需物資的背包,林翔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依然被濃密黑色籠罩的荒野,慢慢邁出腳步。
越野車已經留在鎮上,剩下的這段路”只能完全依靠步行。
身上不能攜帶有任何不屬于紅色共和軍的物品。既然在很多人眼豐,“那個人”,就是自己,自己也能夠順理成章變成“那個人”。
站在高高的警戒塔頂端,上尉神色復雜地望著林翔逐漸遠去的背影一一不光是他,白土鎮所有居民都很喜歡這個英俊漂亮的年輕人。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留在鎮上的越野車,以及車兜里那幾箱巧克力和香煙。他身上似乎有種天生易于接近的親和感總而之,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家伙。
吸了一口夾在指間的煙,上尉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自自語。
“祝你好運。希望還能有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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