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
徐雙怡:“如果成不了呢?”
明嬌指尖繞著發尾,淡淡扯了個無所謂的笑,說:“那就換人。”
她沒那么多時間再耗在這里了。
陸既寒不是必選項,換成別人也可以。
反正從幾年前開始。
跟誰在一起,對她來講都已經不重要了。
……
陸家是名門大家,老爺子的壽宴辦得極為隆重。
從中午到晚上,酒店大廳熱鬧了整整半天。
明嬌把在徐雙怡家里做好的點心帶給陸甲,又陪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這半天里,只要能認出她的,看她的眼神都別有深意,戲謔、不解、打量、不屑……像被萬花筒投放出來,五彩斑斕得很。
也是,她才跟陸彥行解除婚約,結果轉頭又來了人家爺爺的壽宴。
能理解就怪了。
沒當著她的面冷嘲熱諷,都是不想壞了陸老爺子的興致。
明嬌全當沒看到,她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得抿著酒,視線掃過了一圈,也沒看到陸既寒的人影。
半杯酒進肚,明嬌起身,悄悄貼著墻壁去了陽臺。
陽臺露天。
今晚又絮絮得飄著小雪,溫度低寒,根本沒人會來這個地方。
除了喜靜的陸既寒,和知道陸既寒喜靜的明嬌。
推開陽臺門時,果然聽到了低沉熟悉的男聲:“可以說了。”
明嬌輕輕松了口氣,她把門關上,也沒刻意放輕聲音,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了過去。
站定在陸既寒身邊時,那人才終于側眸看了她一眼,他似乎猜到了是明嬌,沉靜深邃的眼底毫無波瀾,只在看到少女身上單薄的裙子時,微微斂起眉眼。
男人話音一頓,把臂彎中的大衣遞了過去。
明嬌隨意披在肩上,然后安安靜靜地等在旁邊。
大約兩分鐘,陸既寒把電話掛斷,正要收起手機時,少女柔軟細膩的小手覆了上來:“小叔。”
涼得像冰。
明嬌手指一點點收緊,借著席卷而來的醉意輕輕靠到他身上,抬眼時,眼底似有朦朧迷離的水汽:“我冷。”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