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嬌不知道陸既寒是不是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有意說給她聽的。
即使不是,也已經足夠讓她心悸。
男人嗓音甚至算得上溫和,但盯著她的那雙鳳眸里又分明藏著銳利寒意,明嬌扯扯唇,把頭扭了回去:“誰敢硬上弓您啊。”
少女用了敬稱,把語調抬得十分溫順輕巧。
陸既寒極短促地輕輕一哂,而后,他將視線從明嬌臉上收回:“說吧,你朋友還想知道什么?”
“……”
他分明就是故意提到“朋友”兩個字的。
明嬌沒再無中生友,悶聲回:“沒了。”
一時便沒了話。
陸既寒近期接了個刑事案的訴訟委托,還有很多時間線和證據鏈沒捋完,他也就沒再管明嬌,低了眸重又把那疊文件翻開。
b大在臨市,開車過去起碼要兩個小時。
明嬌睡得晚起得早,眼底的黑眼圈是被遮瑕蓋住了,但是哈欠根本止不住。
打到第三個時。
陸既寒淡聲開了口:“困了就睡。”
明嬌眼皮沉得很,但偏偏聽了他這話后,困勁兒就散了一半,她沒出聲,垂下眼睛往左手邊瞧了眼。
陸既寒正在往a4紙上寫什么,他指骨勻稱,手指被黑色的鋼筆一襯,便顯得越發干凈修長。
聽徐雙怡說,陸既寒以前是學醫的,大二才跨院轉學了法。
這么好看的一雙手,不拿手術刀可惜了。
來不及惋惜,前面正開車的江助理接話道,“明小姐睡會兒吧,等到學校了我叫你。”
明嬌思緒拉回,老老實實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