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無憂仙師站起身來,向著夏云謙行了一禮,“公子見笑了,實在是今早受了些內傷,剛才推演之時,一時不慎,受了些反噬!”
他這話半真半假,身有內傷確實如此,但,推演發絲所來的反噬,就算是他全盛之時,怕也承受不了啊?
“媽的,這發絲的主人什么來歷?”
“不能六七歲就這么強大吧!”
“同樣是六七歲,依依姑娘只懂得喝酒吃草!這個六七歲差點要了老子半條命!”
“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不過,剛才驚鴻一瞥間,好像龜甲上指定的方位就在朝元城不遠,具體倒是沒有看清!”
想到這里無憂仙師沉吟起來,“要不要給他說呢?”
“算了,就說沒有算出來,早點打發的好,否則,他在賴上我,讓我接著給他算具體方位,我找誰哭去?”
想到便說,“實在抱歉,今日身體抱恙,未能算出來令妹的蹤跡!還望公子海涵!”
夏云謙微微一笑,“無礙,仙師身體要緊,算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畢竟,墻上寫著,‘不準,萬事皆休’嘛!”
無憂仙師露出驚奇之色,“公子慧眼,來此之人少有能理解其中真意,可見,公子乃是豁達之人!”
“不敢當不敢當!”夏云謙擺手,帶著一絲玩味笑意說道,“不過,小生對仙師師門真是佩服至極!”
“推演前的話術相差無幾,都是直‘師門絕學,最為擅長!’。”
“而推延之后的反應也是出奇的一致,天機老人是連連吐血,而仙師您更夸張,直接栽倒!”
“你認識天機那渾蛋!”無憂仙師向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了起來,“他也給你推演過?”
“呵呵!仙師莫要激動!”夏云謙淡然笑著,“正是令師弟介紹我來,天機老人曾,其師兄勝他百倍!”
“如今一看,小生感覺,仙師您好不如他!”
“你說什么!”無憂仙師瞬間炸毛,“你說那渾蛋比我強!”
“我他媽,這老小子可真是我的好師弟啊!”
無憂仙師怒不可遏,“你等著,過幾日再來!”
“等我狀態恢復好了,老子再給你重新推演一番!”
夏云謙愣愣地看著無憂仙師發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與初見時的高坐端莊,道家風范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家伙怕是有大病吧?干嘛這么激動!
“那小生改日再來叨嘮,告辭了!”
他感覺再待下去,這個無憂仙師怕是要發瘋,還是盡早溜得好。
“好!公子慢走不送!”無憂仙師,胸腔起伏,仍未消氣,聲音帶著一絲“下次來的時候,記得不用搖簽,直接來后院便是!”
“小生曉得!”夏云謙低頭應下,心里卻道,“我是有大病,才會再來!”
腳下生風,急急地離了無憂軒!
半柱香時間,夏云謙出現在萬陽酒樓門口,腦海里回憶無憂仙師發癲的那一幕,忍不住搖頭一嘆,“還是尋萬掌柜,喝一壺萬陽果酒壓壓驚吧!”
順步,走到后院,萬陽富正坐在桌前,將一壇未喝凈的酒封蓋。
夏云謙見了,趕緊阻止,“萬掌柜,不用封蓋了,正好留下給小生品嘗?”
萬陽富轉頭看向著俊朗的書生,呵呵一笑,“公子倒是來得巧?”
說著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是那位客人來了嗎?這么豐盛的席面?”夏云謙看著一桌殘羹,疑惑地問道。
萬陽富吩咐小二將桌面收拾干凈,再上一桌好菜來。
才回答道,“呵呵,是那位我與公子提起過的小姑娘,過來喝了一通酒!”
“奧?倒是可惜!無緣一見!”夏云謙搖了搖頭,“這小姑娘也喝酒嗎?”
“哈哈!何止是喝啊!”萬陽富一想起那小姑娘舉著酒壇往嘴里灌的模樣,便忍俊不禁。
“我這果酒啊,不醉人,不傷身,可以放心的喝!”
“我給你說,那小姑娘可是海量,喝酒就像是喝水,一壇一壇地往肚子里灌!”
“小肚子喝得鼓鼓的也不罷休!”
聞,夏云謙不禁莞爾,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但是,他心里卻在暗忖,“要是依依敢這么喝酒,我非得打斷一條狗腿不可!”
“嗯,大黃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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