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朱家堂主小心眼,還要買兇殺人,傷害許先生一家人,這原本就是我住家的過錯。現如今你殺了他,也算合情合理。”
這老頭看上去講得合情合理,可這合情合理后面絕對還會有但是。
許天陽這樣想著,白胡子老頭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你既然已經殺了他,你們兩人之間的賬便算一筆勾銷,我住家不在,欠你什么,日后也不會在你的面前晃蕩,請你饒過我朱家眾人。”
老頭語氣懇切,我總是讓人聽著,有些不是滋味。
“你這老頭好生奇怪,你們找兇殺了我,傷害了我的家人,若不是我本事夠大,僥幸存活下來,是不是這件事也會被一筆勾銷?你們官官相護,對于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哪有那么好陪的。你可知,當日在我家中的還有萬盟商會江漢市分會的會長邱向東在。若是他出了事兒,你們是不是也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翻篇,用同樣的方法糊弄萬盟商會的人?”
“我全家四口人命,又怎么會是你們這樣輕描淡寫,用一條人命就能賠的?今日沒有個說法,你們朱家同萬家一樣消失吧。”
許天陽語氣真切,輕描淡寫的便為朱家鋪了兩條路。
要么大出血,要么滅族。
大出血,還有回還的余地,若是滅族,凡朱家血脈,濟冀岸堂堂民眾,只要與冀岸堂有關系的,想要為冀岸堂報仇雪恨的,都逃不出死的命運。
白胡子老頭活了大半輩子,自然是個精明的人。
除了這兩條路,恐怕也沒有辦法解決。
“聽盛元堂堂主說,小友急需大量靈石,前幾日我家中庫房剛好有八百三十五枚靈石,可以供給小友使用。先前聽聞盛元堂已經購買了大量靈石,想來銀錢虧空,我朱家愿意想送半壁銀庫,交于盛元堂堂主。”
白胡子老頭兒辭懇切,完全不像站在一邊的司正理求救。
司正理輕咳,成功將眾人的事件引回到自己的身上,隨后,開始發表自己的正義論。
“許先生,你在我武道聯盟眾人面前敲詐勒索冀岸堂,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司正理的聲音仍舊傲慢無禮,完全不將許天陽放在眼中。
許天陽輕輕回頭,忘記了這里需要算賬的,不止朱家,還有這個多管閑事的武道聯盟分盟主。
“那么請問司大人是準備將昨日雨諾給我的500顆靈石給我嗎?還是說想讓朱家一同負了這些報酬?”
許天陽拿出思政里的親簽,遞給一邊的白胡子老頭。
白胡子老頭接過,臉上滿是憤怒。
“司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不過是黑幫幫派,若不是我,武道聯盟平日里罩著,哪里有機會在江漢市呼風喚雨?五百顆靈石,這樣的報酬不多。你們平日里不也是會在地攤小販手上收些保護費嗎?”
司正理說的義正辭,雖然是事實,但讓人聽著就是不舒服。
白胡子老頭睜眼瞪著司正理,完全沒有辦法對司正理做些什么。
身邊的兩個人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朱家只想在江漢市有一席之地,保護族中眾人不用遭逢亂世。
許天陽輕笑出聲,看向思政里的眼神充滿輕蔑。
“道德綁架便道德綁架,怎么說的這樣義正辭?看在朱家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今天便放過朱家。只是不知道四單人準備什么時候支付報酬?”
司正理的臉色由紅變綠,拱著脖子說道。
“那是你與楊判的交易,與我無關,也與武道聯盟無關。你若是真想找,請你去找當事人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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