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解了!”
他急忙抓住姜黎的手阻止她,呼吸沉沉,幽深的眸子里全是欲念。
姜黎有些懵。
“啊?我就快解開了!”
姜黎蹲在霍知行面前,抬起頭看他,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點點星光。
她的眼神太純了。
純到霍知行為自己內心此刻涌現起的欲念,充滿了罪惡感。
“我自己解。”
霍知行說著就要去拆被姜黎包成粽子的手。
“不行,傷口碰上水會感染的。”
“我沒那么金貴。”
霍知行不聽阻攔。
姜黎一著急就站起身去阻止,頭發不小心勾在了霍知行的皮帶上。
“啊!”
她急忙抓著霍知行的皮帶,疼得直皺眉。
“我頭發掛住了。”
“你別動!”
霍知行一聽,急忙要幫她弄,可這只手還被保鮮膜包著,只能換另外一只手去解她被纏繞上的頭發,一只手解笨手笨腳,姜黎疼得只哀嚎。
“疼疼疼!”
兩人一個著急幫她解,一個著急自己解。
一陣手忙腳亂。
姜黎的臉貼在霍知行的腹部,半蹲的時間久了有些站不住,踉蹌著把霍知行撲倒在了浴缸里。
巨大的沖擊力,讓浴缸里的水漫了一地。
完全濕透的兩人,躺在狹窄的浴缸里,彼此的身體最是緊密地接觸。
姜黎急忙爬起來,想要從浴缸里出來,可那頭發還掛在男人的皮帶上,她想走卻根本走不了!
尷尬又曖昧。
姜黎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也能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緊繃,因為她摔倒時,感受到了他身體某處的變化。
現在根本不敢亂動。
霍知行忍不住偷笑,這么好的親密接觸的機會,沒想到他這手受個傷,還因禍得福了,不然按照他跟姜黎的進度,幾時才能一起洗鴛鴦浴。
他并不著急跟姜黎分開。
空氣停滯了幾秒,姜黎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們現在怎么辦?我的頭發好像纏住了你的皮帶卡扣那里,我看不見,解不開。”
她聲音有些羞澀。
這是她這輩子最糗的時刻了。
“你等我一會,我把手上纏著的保鮮膜解開,我幫你弄。”
霍知行說著就開始解保鮮膜。
“那樣你傷口會碰水感染的。”
“死不了人。”
“那也不行。”
霍知行這下無措了,看向趴在他身上的姜黎。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姜黎想了一會。
他們現在這副曖昧姿勢,也不好喊傭人上來幫忙。
思索再三。
“我想到了,我們先出去。”
霍知行扶著姜黎從浴缸里出來,腳一落地,嘩啦啦的水流了一地。
“然后呢?”
“去臥室找一把剪刀。”
霍知行按照姜黎的指令,兩人貼在一起,去拿了剪刀。
“我看不見,你用剪刀把我纏著你皮帶的那一縷頭發剪了。”
霍知行找到被纏著的那縷頭發。
他猶豫了。
只是一縷頭發,他都舍不得剪。
“怎么不剪?”姜黎催促。
“這就剪了!”
霍知行手起刀落,把自己的皮帶剪了。
“好了。”
終于分開的兩人。
一個松了口氣。
一個卻心里像是一下子空了。
“你怎么把皮帶剪了?不是讓你把我纏著的那縷頭發剪了嗎?”
霍知行默了幾秒,才開口:“這皮帶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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