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祁早就醒了,掐著時間等著叫她起床。
忽然被踹了一腳也不生氣,而是又爬了上來認錯,“安安,我給你揉一下。”
“不用!”許禾安還記得昨天的事兒,一口惡氣還沒有發出來,氣呼呼地下床換了一身新衣服。
今天簡單穿著一身運動風,頭發高高束起,坐在沙發上開始處理著一些收尾的事情。
陸時祁收拾了許久才出來,他站在鏡子面前看著周圍的環境。
“安安,你說……我算不算入贅?”
“怎么?不喜歡?”許禾安順口接著,關上電腦看過去,只見陸時祁站在鏡子面前整理著衣服。
一晃眼,她們之間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了……
“如果是你的話,我很喜歡,以后我們會有更好的一切,安安,我會永遠愛你。”
陸時祁低頭看見了手上的戒指,神色再度變得溫柔。
他為了自己想要的目標可以放棄愛好,但是許禾安不會,她只會堅定的走下去。
許禾安沒有接話,而是走到了他旁邊,伸出手,兩人十指交叉,看著手上的戒指。
“陸時祁,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人們不都說……任何人都是另一個人的過客而已,我們都是階段性的陪伴。”
“可是總有方法和手段……讓它變成一生一世。”
陸時祁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雖然此時此刻人就在身邊,他還是覺得許禾安是抓不住的。
“說得對,快收拾,不然趕不上了。”
許禾安松開了手,轉身去收拾其他東西。
陸時祁留在原地,感覺到手上的溫度一點點消散,連著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沒有了。
兩人上了車,許禾安開著車。
這一次特意開的很慢,像是要把這里的風景全部記住一樣。
“蘇曼流產了,今天警方那邊傳來的消息,前管家探視的時候發生的爭執,蘇曼失手用水果刀插入了他胸口,當場死亡……”
陸時祁聽著她說的話,接了一句,“挺好,最后的護身符也沒了,以后怕是要在牢里一輩子了。”
“是啊,無期徒刑,一切都結束了。”
許禾安有些感慨,沒想到蘇曼最后還是自作自受,斷送了自己最后的生機。
陸時祁憋了很久的問題還是問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可能留不住她,但還是貪心不足。
“可不可以留在我身邊?”
“那你呢?能放下一切嗎?”許禾安頗為無奈,回首臉上帶著笑意。
“陸時祁,現在這樣不好嗎?”
許禾安不是愿意一個人,而是人人都有責任。
更何況,要他們為了自己放棄這些,以后難保不會出現怨,還是各自走各自的路最好。
陸時祁不說話了,他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優渥的生活和富貴的階級,但是更不想讓許禾安離開。
夾在中間,兩頭受氣,更不想再回到從前的生活。
他希望自己成為權利的制定者,而不是服從者。
“也不錯,安安,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到時候帶我一起吧。”
許禾安有些錯愕,她沒想過陸時祁要和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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