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明月,那女子倒是烈性,連孩子都有了,但就是拼死都不愿當慶王妃。
“我會在謝家,靜候齊大人的吩咐。”出來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昭月將剛才的那杯茶飲盡,“望大人,之有信。”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只要是為了姐姐,她都愿意闖一趟。
戴上面具,流云親送她出了長亭閣。
“主子,為何非要將沈姑娘拉下水?”流云不解,這位沈姑娘身姿柔弱,看著連一只蟲子都殺不死,如何能堪大用?
從慶王府送出來的求救信,并沒有提到沈昭月。其中所寫,只求齊恒救她一次罷了。
“自然,是緣分了。”若非齊恒去了廣陵,怕是也不會遇見沈昭月,更不會查到慶王妃竟是那早早死了的沈明月。
沈家姐妹,一個隱姓埋名,一個寄人籬下。
可偏偏,她們惹上的都是這大周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如何不值得費心呢?
回到布莊時,香葉已在隔間內等得滿頭大汗,蝶衣來催了幾次,問她們可有試好衣裳,香葉只得敷衍著回了幾聲。
就連外頭的護衛都有所察覺,催著讓蝶衣進去看看。
沈昭月從剛才的小門偷摸進來,又躲了一會兒,趁著沒人才匆匆進了試衣間。
“姑娘身上怎有了這般重的桂香?”片刻,連隔間都充斥滿了香氣,讓香葉忍不住問了一聲。
沈昭月來不及回話,只急切地將身上那層侍女的衣裳脫下,隨便卷成了一團,藏在了隔間后面的一個箱子里。
而后,她一把將旁邊那套淡紫的成衣換在了身上,“尺寸可合適?”
香葉幫著將衣襟處整理平整,又將腰帶系緊,“略微大了些,但若是內里加一件襖子,當是真好。”
“好,你再幫我挑三件成衣,待會兒一起結賬。”沈昭月動了下胳膊,似是后背的內衫皺在了一處,蹭的皮膚有些疼。
她只得送了些腰帶,裸露了香肩,對著香葉道:“幫我看看,可是沒穿好?”
正當沈昭月衣衫半褪時,那擋著隔間的門簾忽而被人一把掀起。
“啊!”香葉驚呼出聲。
沈昭月連忙轉身護住自己,躲到了香葉的身后,等她抬眼看過去時,卻道:“二公子?”
謝長翎本在此處尋訪案件的證人,正巧看見了謝府的馬車,本是隨意一瞥,卻看到護衛滿臉焦急的神情,等他下馬詢問時,才知曉沈昭月竟是許久沒出來了!
他這才徑直沖了進來,沒成想竟是看到了這一幕。
“護衛說你不見了,我才過來看看。”說完,他一把拉下門簾,臉色微紅,轉身出了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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