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林彥武把事情交代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多管。
每天照常上班下班,該吃飯吃飯,該回家回家。
時間一晃就到了星期天下午,林彥武下班回家,發現屋子里冷冷清清一個人沒有。
他滿懷期待的心,瞬間就落入谷底,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不見。
按照慣例,星期六下午紅玉會和曉彥一起過來住兩天。
有時候就算曉彥不過來,紅玉也會過來的。
可今天下午,屋子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林彥武還以為是紅玉今天下午有事耽誤了。
燒水做飯,吃飯洗漱,晚上上炕睡覺。
被窩里空空蕩蕩,冰冰涼涼,就跟林彥武的心一樣。
這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好,迷迷糊糊一場接著一場地做夢。
雖然記不得看不清,但總是特別緊張,仿佛要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林彥武就睜開了眼睛。
灶膛的火被壓著,并不是很熱,林彥武感覺渾身上下軟得沒有半點力氣。
知道的這是睡了一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前四后八的貨車從身上壓過去了。
翻了個身,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精神突然就清醒了。
他發現,在他枕頭不遠處多了一個信封。
林彥武從被窩里伸出胳膊,把信封拆開從里面拿出一張信紙來。
信紙上只有短短的兩句話:
“劉紅玉和林曉彥在我手里,今天晚上八點半城外的舊戲臺。”
“我知道你的底細,一旦我發現還有人來,立刻撕票!”
林彥武的身體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兩只手微微顫抖著,手里的信很快就落到炕上。
“咕嘟”
他咽了口唾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冷靜,冷靜,冷靜下來。”
他一把扯開身上的被子,冷冰冰的空氣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人也跟著冷靜下來。
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被子都顧不得疊就出了門。
走到街口,看見冒著熱氣的包子,他又停下腳步,買了三個肉包子,一碗豆漿。
進去屋子找了張桌子坐下,他一邊吃包子一邊思忖著紙條上的話。
今天晚上八點,城外的舊戲臺。
舊戲臺是以前一戶地主家的私產,后來沒了地主,戲臺就一直荒廢下去。
那地方別說晚上,就連白天也鮮少有人去。
據說解放以后地主一家就是在戲臺上被槍斃了,腦漿子流了一地。
后來,不少去過戲臺的人都說那地方鬧鬼,就連白天也陰森森的。
最重要的是,那一片荒無人煙,對方為什么會選擇那么個地方?
還有第二句話,我知道你的底細。
說明對方肯定調查過他,但是具體調查到什么程度,他不敢確定。
就當林彥武頭腦風暴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老板,兩個包子,兩根油條,一碗豆腐腦。”
中年人說話的聲音打斷了林彥武的思緒,他下意識的朝對方看了一眼。
看著只是個很普通的人,打著補丁的火車頭帽子,黑色半新不舊的棉襖,深藍色的棉褲。
腳上是一雙棉布鞋,顯然穿了很長時間,白色的包邊看著又灰又黃。
林彥武端起碗喝豆漿的時候,對方正伸手去拿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