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武客氣地說了一句,起身把人送出門。
接下來的日子,林彥武每天上班下班,星期天媳婦和妹妹過來一塊兒玩,算是少有的輕松時刻。
至于衛軍的工作,他也給看得差不多了。
保衛科辦公室缺一個文員,他跟姜尚武提了一嘴,姜尚武表示隨時都可以來。
所以,這天下班之后,林彥武先給衛軍打了個電話,才回家去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鋼廠的工作都進入正軌。
這天下午,林彥武剛下班回家剛剛吃完飯,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彥武,在家嗎?”
“門沒關,進來吧。”
林彥武抬頭一看,見來的是隔壁老汪和他兒子大汪。
這兩位雖然就住在隔壁,平常見面也都打招呼,但是很少上門。
“汪叔來了?炕上坐。大汪哥,炕上坐。”
他招呼兩人一聲,拿了一盒煙給兩人各散了一根。
老汪和大汪同時接了煙,見林彥武給他們散的是哈德門,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老汪直接點了火抽,大汪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最終別在耳朵上。
別的不說,就這根煙,明早兒他要是帶到車間,起碼能在工友們面前吹半個鐘頭。
老汪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兒子,又笑著跟林彥武寒暄客氣。
閑扯幾句,見林彥武沒有主動要問的意思,老汪這才有難為情的開口:
“彥武,今兒過來,實在是有個事情想要求你。”
“汪叔,咱都是一個院子住了這么長時間,有事兒您就說,能辦的我肯定幫著辦。”
林彥武表現得很熱情,但沒有大包大攬。
“誒!”
老汪長長地嘆了口氣,忍不住扭頭瞪了兒子一眼:
“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是大王不爭氣,被人拿住了把柄。”
“上個星期,他跟幾個工友一塊兒去西街那邊,被一個叫浮香的女人纏上。”
“那女人隔三岔五的跟他要錢,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十塊十五的,這兩天開口五十,閉口八十的。”
“大汪實在是扛不住了,這才把事情跟家里人說了。”
林彥武聽著這些話,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大汪,臉上的表情有點怪。
西街那地方,可以說是紅浪漫一條街,正經老爺們誰去那兒?
不過,鋼廠里頭不少工人都不正經,一個月總會去個三四次,也沒聽誰說過被纏上了呀!
“汪叔,您具體說說什么情況。”
林彥武聽明白了,大汪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攥在手里了。
“他……”
老汪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被人拍了照片,底片在人家手里捏著,要是不給錢就去鋼廠發照片。”
“什么?”
林彥武非常意外。
這個年代可不同于后世相機那么普遍,普通人家一輩子也就相親、結婚,走的時候去照相館拍張照片。
一個西街的女人,家里怎么可能有相機?
“知道這個女人背后有什么人嗎?”
林彥武盯著老汪,老汪不是個傻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私底下肯定打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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