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澄,她抬頭看到聽見動靜出來的顧慎之和方雯清。
她委屈開口,“顧伯伯,顧伯母,慕澄她打我!”
兩人神情一頓,看向慕澄。
慕澄瀲滟一笑,“白琳姐要求的,她說我打她,你們會同情她。”
顧慎之翻了白眼,方雯清懶得看。
兩人,一個回了書房,一個回了臥室。
慕澄看著目瞪口呆的白琳,她無奈地搖頭,“見過蠢的,沒見過又蠢又壞的,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她轉身往樓上走。
慕澄心底苦笑——白琳哪知道她其實和她白琳一樣,被顧氏夫婦放棄了,在他們眼里只是“狗咬狗,一嘴毛”。
誰又會在意一條狗的眼淚呢,又怎么會同情她?
白琳氣得胸脯起伏,她總覺得慕澄好像變了,變得更冷,更狠了!
夜里,慕澄來了月事,冷汗直冒的她蜷縮在床上。
她腦中想到了顧昀掣,想到他上次抱著痛經的她回家,喂她喝糖水。
慕澄的眼淚沁在被子里。
她緩了一會兒才開燈下地,她捂著肚子去下樓去了廚房沖紅糖水。
白琳聽到動靜就躡手躡腳地開門,迅速溜進慕澄的房間。
她將手里的一包東西塞進了慕澄的床鋪下面,她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關上門。
慕澄喝了水,爬上樓,去了趟洗手間才回到床上。
這一夜,她睡得不安穩,出了好多汗才慢慢睡著。
這幾日,白琳不知道是不是被慕澄打得學乖了,她幾乎不再招惹慕澄。
慕澄每天與葉幼晴一道上課,吃飯,可葉幼晴知道慕澄與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慕澄似乎變了很多,像是經歷過陣痛,浴火重生涅槃的飛鳳,也像蛻皮換骨后的蝴蝶新生。
她看人的眼神總是淡淡的,透著清冷,十分的自持,她也很少笑,愈發顯得成熟,看得葉幼晴心疼。
葉幼晴拉緊了慕澄的手,“慕澄,你要相信顧團長,他是不會輕易說放棄的。”
慕澄一頓,她沒想到葉幼晴竟然有這個想法。
她嘆了口氣,“我們不是這樣的。”
葉幼晴不明所以。
她囁嚅片刻還是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了口,“慕澄,我家里安排我姐和顧團長相親了,說是以同學會的名義見面,時間就定在顧團長大比武后的周六。”
慕澄寫字的鋼筆頓住,那鋼筆還是她告訴顧昀掣的“安哥拉紅”。
她點了點頭,“嗯。”
葉幼晴沒想到慕澄竟然這么冷靜,她焦急的說,“你讓他別去,我想他也不會去。”
慕澄卻不這么認為。
為了安撫葉夫人,方雯清一定會千方百計讓顧昀掣去的。
周末,慕澄早早去了云秀店里,看到了她要送給顧昀掣的那套黑色西裝,筆挺又漂亮。
云秀訕訕地說,“沒等你參與,我都做完了。”
慕澄取下西裝外套,解開扣子看到里襯的口袋。
她笑著說,“我只參與一點就夠了。”
慕澄回到房間,拿出包里的針線。
在西服外套靠近左胸口的口袋內側用十字繡繡了一顆紅心。
可紅心在口袋里,不翻出來根本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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