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心口又一次沉落，眼底一片死一般的灰寂。

她的腦海里，想起兩年前，這個男人要自己嫁給他的畫面。

而現在，是多么的諷刺。

“先生，您老大不小了，是該娶妻了。”莫凝克制難過的情緒，牽強地笑了。

這一抹笑，落在段成燁眼底，是那么的刺眼。

段成燁眼睛冰冷盯著女人，薄唇輕啟，“后悔了嗎？”

“什么？”莫凝眸底一片濕潤，腦袋早已經空蕩蕩，不知思緒。

段成燁傾過臉龐，盯著女人，“若是兩年前，你沒有騙我，你現在不是莫小姐，而是段太太。”

莫凝臉色蒼白了一片，低著頭，咬了咬唇，苦澀笑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段成燁盯著女人一臉淡然的反應，一陣惱火。

“我最討厭看見你這幅樣子，太過冷靜了！”

段成燁豁然起身，伸手提起煙灰色的西裝，快步離開了飯廳。

當腳步聲遠去了。

莫凝抬起頭，看向了男人離開的背影，淚水溢出了眼角，順著臉頰滑落。

她想起兩年前，第一次遇見這個男人的樣子。

坐在書桌前，一絲不茍處理公事。

在陽光下，他是那么的矜貴，讓人不敢太過去靠近。

他是天上的云，她只能是地上的泥，云泥之別，讓她覺得自卑。

她一度以為張強才會是自己的歸宿。

莫凝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張強入獄了，聽說因為打人入獄了。

而她卻成了段先生的情人，兩年也快到了。

。。。。

段成燁離開了公館，上了汽車。

汽車朝著糧油公司開去。

他靠著車窗，視線落在窗外，看著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