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老太太借口出去走一走,我隨她一同出了門,卻在電梯口看見夏父夏母堵在那里,滿臉陰郁。
媽,你什么意思?她怎么會是絳許的妻子?
夏父壓著怒氣低吼,眼神里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厭惡,你不是說找了個乖巧干凈的姑娘?怎么是她!
老太太眉眼微垂,語氣淡到極點,不然呢?你們倆誰愿意讓兒子昏迷著去借腹生子?又是誰肯在醫院里照顧一個死人?
夏母臉色更差,我們不是說了,錢可以再加,愿意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嘴角冷笑。
那誰比她長得好?你們要換,也得看基因值不值。我夏家的孩子,長得不能差。
夏父夏母頓時啞火。
他們從前是怎么嫌棄我的?
說我貪錢,說我臟,說我配不上夏硯洲。
但現在,偏偏是我懷了這個家目前唯一的繼承人,偏偏是我,名義上、法律上,還是他們的兒媳婦。
樓下,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我端著粥和點心進門時,只看見夏絳許靠在床頭,病服整潔,精神好了不少,手里正翻著剛被夏母塞來的體檢報告。
身邊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我,肩膀寬闊,身形挺拔。
老公,我來給你送飯了。我輕聲喚。
我已經習慣喊夏絳許老公,下意識就這么叫了。
夏絳許抬眸,眼里瞬間多了溫度。
老婆,過來。他朝我招手,嘴角含笑,正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硯洲。
我腳步一頓。
而背對著我的那個男人,似乎也一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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