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是假千金,是沒人疼的人。我一字一句地說,可她說錯了。
你疼我啊。
只要你疼過我,那我這一輩子就不是‘沒人疼’。
我說完這些,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
我笑著朝墓碑輕輕鞠了個躬:我真的過得很好。
你不用擔心我。
快到機場高速時,我手機響了。
備注是老公。
我盯著屏幕看了兩秒,接起: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然后傳來他微啞虛弱的聲音:。。。。。。我可能感冒了,今天體溫一直不退。醫生說要輸液,我這幾天先不回家了。
我沒吭聲,只覺得這個謊可笑。
他如今怕是因為家法在醫院治療,卻不敢讓我知道。
可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好。
對面靜了兩秒,似乎沒聽清楚:你。。。。。。沒別的想問的嗎?
沒有。我說。
以前每次他頭疼發燒、背痛胃疼,我都會無比地焦急擔心,恨不得我替他生病。
如今我卻語氣淡漠,一句話也沒問。
我語氣溫和:你身邊應該有姜翎照顧你,不用我去陪吧?
夏硯洲頓了頓,說:對,姜翎在照顧我。
我掛了電話。
他沒有再打來。
我邁入了機場,等我到國外的那一刻,我的車會在環城高架路上出事故。
天臺監控、車速異常記錄、脫離軌道的剎車痕跡和燒焦的駕駛位,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警方會認為我在事故中當場身亡,尸體碳化,dna由我生前準備好的毛發驗證。
夏硯洲收到消息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姜扶雯,會死于24歲后的第一個月。
飛機起飛時,我狠狠掰斷了過去的手機卡。
我與夏硯洲,從此,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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