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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翎將那條eternalbloom項鏈捧在手心轉頭看我:
姐姐,其實我原本是想和你換那條盲盒項鏈的,誰讓我喜歡你那款呢?不過嘛。。。。。。
她眨了眨眼,現在硯洲哥哥送了我這條,我也就不稀罕你的了。
她話音剛落,周圍傳來幾聲意味深長的笑。
我像個笑話一樣站在人群中央,奶奶的臉在我腦海里浮現出來。
她是我還被當做姜家千金時最最疼我的人,每年生日,她都會精心給我準備禮物。
奶奶年輕時是業內千金難求一設計著名珠寶設計師,她為了我十八歲成年禮,重新出山,一顆一顆挑選最珍稀的珠寶,做了一整套禮物準備送給我。
可在我十八歲的前幾個月,她病重去世。
珠寶也沒等我收到,就被姜父拿去倒賣抵了公司的那時候的資金缺口。
我沒來得及哭鬧,姜翎就回來了。
從那以后,我沒有資格再為奶奶給我準備的禮物哭泣。
但我這些年一直在默默攢錢,我變賣奢侈品,答應夏老太太的合作,都為了一件件贖回奶奶留給我最后的禮物。
而這一條項鏈,就是那整套里最重要的那一件。
我盯著那粉鉆,眼睛仿佛也要滴出血來。
夏硯洲,我喉嚨發澀,還是逼著自己吐出那句話:那我的禮物呢?
夏硯洲眉頭緊蹙:你缺我的禮物?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我缺,很缺,而且我要姜翎手里的那條。
全場空氣仿佛都凝住了。
似乎意外于我恬不知恥的要求。
我很清楚,我不能把自己這些年為了奶奶遺物所做的一切攤開來說。
否則他們一定會說:一個假千金,倒真當自己是姜家人了?
這么執著于這條項鏈干什么?
姜家奶奶給姜家女兒的十八歲禮物,那本就是該給姜家的親女兒。
夏硯洲語氣冷硬:項鏈已經送出去了,回頭讓人給你定個差不多的。
可那不是‘差不多’。我聲音輕得快要碎掉,那是我。。。。。。
那是我這些年拼了命想找回來的——
僅剩的、關于奶奶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