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秀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球球仙子則是一臉復雜,她既希望蘇皓能給出否定的答案,證明自己的清白,又隱隱覺得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殿內靜得能聽見冰棱墜落的輕響,那聲音清脆而孤寂,如同時間的流逝。
唯有蘇皓指尖的混沌靈力還在纏繞著一枚冰魄雪蓮,那雪蓮在他的靈力滋養下,綻放出更加嬌艷的光芒,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沒錯。”蘇皓忽然開口,聲音像萬年玄冰般冷冽澄澈,不帶一絲感情,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緩緩說道:“我來自地球。紫霄雷府掌教,還有那些圍殺我地球強者的‘精英’,也都是我殺的。”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殿中,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梁雅兒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顫抖著:“師......師父?你、你說什么?”
她看著蘇皓平靜的面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比陌生。
在她印象里,地球是被仙門鄙夷的蠻荒之地,是長輩口中“連靈氣都稀薄得可憐”的下界,怎么會走出眼前這位能碾壓天庭的強者?而且,他還親口承認殺了紫霄雷府的掌教,這讓她難以接受。
梁秀秀雙腿一軟,跌坐在冰涼的玉階上,玉階的寒意透過衣衫傳入她的身體,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想起蘇皓初到天庭時的神秘,想起他對地球風物的熟稔,原來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指向這個答案,只是她一直不愿相信。
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絕望,喃喃道:“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
球球仙子踉蹌著后退,她的手捂著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口中忍不住呢喃:“你......你真是地球來的?那你與七大仙宗甚至整個天庭,豈不是要不死不休?”
她知道,蘇皓的這個承認,意味著他將與整個天庭為敵,這是一條不歸路,也是一條充滿血腥與殺戮的路。
“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有何可懼?”蘇皓輕描淡寫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與決絕。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出鞘的利劍。
“他們派高手去地球屠戮我同胞時,可曾想過我會以暴制暴?紫霄雷府掌教沖到地球獵殺我和我的親朋時,可曾念過半分慈悲?”
他抬眼望向殿外,青金色瞳孔里映著各大仙宗集結的法寶靈光,那些靈光在他眼中如同跳梁小丑的表演。
“現在他們死了,就說我是‘孽障’?這天庭的規矩,未免太可笑了些。”
蘇皓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殿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他指尖的混沌靈力還在緩緩流淌,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即將到來的風暴。
梁雅兒猛地搖頭,小辮子在慌亂中甩得像撥浪鼓,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絕望:“不是的!地球怎么會......師父你一定是騙我!”
她死死盯著蘇皓坦然的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曾充滿了對師父的敬仰與信任,此刻卻寫滿了恐懼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