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地站在旁邊等候的保鏢再次開口，嗓音有點低，“我什么都能做。”

魚聽棠這才想起他還在。

他不說話時像影子，無聲無息隱匿在陰影里，沒有一點存在感。

魚聽棠剛準備隨口敷衍一句，看到他臉上被杜蘭特家主打出來的巴掌印，想了想說：

“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沒有想做的事。”

“怎么會沒有？”魚聽棠小手一甩，“正所謂人不犯我我去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杜蘭特打你一巴掌，難道你不想加倍還回去？”

“等你找他們出完這口惡氣，就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了，心理學上這叫霍桑效應！”

保鏢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我懂了。”

杜蘭特打他一巴掌。

他要還回去。

因為他已經不欠杜蘭特家族的恩情了。

保鏢轉身要走，忽然又回頭，明明看不見卻能準確鎖定魚聽棠的位置，“我叫傅星灼。”

“期待下次為你服務。”

最后這句話音調很低，幾乎難以聽見，一陣微風似的掠過耳邊，連痕跡都捕捉不到。

雙手抱胸在旁邊等的魚照青皺起眉峰。

哪兒來的狗崽子當著他的面泡他妹？

當他死了？

*

餐廳，菜一上來魚聽棠興沖沖地正準備開動，坐她對面的魚照青冷不丁來了句：

“你說的請我吃飯，就是請我吃這些低級毫無水準的料理？”

魚聽棠一抬頭，看到魚照青充滿諷意的臉龐，一下子垮起個臉。

這不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