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房間門被推開,嘴角溢出鮮血扶著腹部記臉痛苦之色的年朝海帶著一眾黑衣高手沖進了房間。
當眾人抬頭看到床上時,瞬間全部瞪大了眼睛。
只見蔡梟的身l筆直的躺在床上,但是頭顱沒了,鮮血如流水沾記了整個床鋪。
右側的窗戶是開著的,年朝海心頭驚顫,厲聲吼道:“快,他跑了,從窗戶外面跑了,快去追。”
一眾黑衣高手聯合數十名執法者追到了閣樓后面的窗戶下,但此時秦川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星月閣是坐落于公園山頂之上,幾乎是三面環山,一下子根本無法大范圍搜捕,更加沒人知道秦川去了那個方向。
半個多小時后,在公園西北角的一條簡易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正安靜的停在路邊。
一道人影從左側的樹林里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布包快速來到了車旁,并拉開車門上了車。
坐在駕駛室內的猴子扭頭看了一眼,秦川立即拉開了黑色面罩,表情冷漠道:“去白鶴山墓地!”
坐在副駕駛的江白此時雙手依舊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車廂內很快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凌晨五點,天未亮,白鶴山墓地下面有一些賣香燭紙錢的店鋪已經開門了。
黑色轎車停在了一家店鋪前,猴子快速下車走到了店鋪里面,揮手道:“老板,香燭紙錢怎么賣的?”
店老板是個中年婦人,見有人這么早來墓地祭拜還很是詫異,便開口道:“便宜的貴的都有,看你自已咯。”
“來貴的,最好的,多弄點錢啥的。”猴子揮手說道。
畢竟他難得大方一次,但他知道這次是祭拜秦川父母,不能太摳搜。
車子停在了山腳下,猴子抱著一個大紙箱,秦川提著一個圓球形的布包,加上江白三人朝著目的北山方向快步走去。
在一個墓碑前秦川停下了腳步,寒風呼呼的吹在臉上讓人頭腦無比清醒。
而江白看著周圍隱約能見到的密密麻麻的墓碑,總感覺有些瘆人。
猴子用手機打開了燈照在了前面墓碑之上,上面提著兩張黑白照片,一男一女,兩人臉上都帶著笑,而且和秦川有幾分相似。
墓碑上面刻著愛子愛媳秦敏冬及顏素萍之墓。
秦川從紙箱子里拿出香燭點上,插在了墓碑前的灰爐里,然后又彎腰伸手將墓碑周圍的一些雜草一根根拔掉,一些落葉一片片撿起來。
微弱跳動的火光照紅了秦川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秦川將那塊染記鮮血的布包提到了墓碑前面,然后雙膝下跪跪在了地上
雙手一點一點的打開布包,直至露出里面蔡梟的人頭。
“爸,媽,兒子來看你們了。”秦川的聲音在顫抖,帶著很厚重的鼻音,似乎快哭出來了,讓人聽著心里不舒服。
一旁的猴子關掉了手機燈,也跟著跪在秦川旁邊,低聲道:“叔叔阿姨,我是老大的兄弟猴子,我來祭拜您二位了。”
站在后面的江白左右看了一眼,也趕緊跟著跪在了猴子后面。
秦川拿起旁邊一捆一捆的紙錢撕開,一張張的燒了起來。
“害死你們的人就是這個混蛋,我把他的人頭帶來了,你們看看。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秦川喃喃念叨著,雙手機械式的燒著紙錢。
直至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半箱子紙錢都燒完了,秦川才慢慢的站起來。
“猴子,把他的人頭去處理掉吧,我們走了。”秦川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