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很快，抬手揉著眉心，“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唐家的擔子在我肩膀上，這么多年的商業談判，教會了我做最正確的選擇，至少能讓你避開很多坑，不過還是那句話，別再輕易付出真心。”

她追逐沈晝十幾年，千瘡百孔，如今逢場作戲，倒是被他高看幾分。

所以真心這個東西，還真不值錢。

“小愿，你打破了一條規則，可能當下會覺得惶恐難受，但習慣了之后，就會愛上這種破除規則的感覺，你想活成什么樣的人，別人沒法定義，無愧于心就好。”

他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起身，“小姑的師傅很有本事，但也是個虛偽的小人，你也清楚，國畫就和高爾夫一樣，不看人畫得怎么樣，主要看人捧得怎么樣，所以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免得被記恨。”

唐商序每次見了她，都能給她分享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知道了，哥。”

等他走了之后，她剛要起身，店外面就走進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跟江白長得有些像，但胡子拉碴的，看著實在是狼狽，而且眼底猩紅，精神有些崩潰。

唐愿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后躲，想避開對方。

可這人直接坐了下來，雙手交握著放在桌子上，嘴唇發抖。

“你是投資人？”

唐愿的視線在他臉上逡巡了一陣，“你是江白的親戚？”

“我是他親弟弟，他最近那幾個爆款劇本都是我寫的。”

他的指尖發抖的更加厲害，似乎有些猶豫，許久才啞聲道：“那是他盜竊的我的劇本，卻沒有給我一分錢，我還等著這錢交我老婆的醫藥費，如果你是投資人的話，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我絕對寫出比那個更好的劇本，就是能不能提前預支我一部分工資。”

唐愿沒說話。

男人垂下腦袋，像是在等待一場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