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楚抱緊懷里面的舞蹈服，閉著眼睛就開口：“謝云舒，上次讓你把婚房租出去，是我不對。我道歉，隨便你怎么罵我。”

她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沒說舞蹈服的事情，轉身就要走。

道歉歸道歉，可是讓她求謝云舒，她還是有點開不了口，不是怕沒面子，而是李楚楚覺著謝云舒不可能答應。

既然不會答應，她開口干什么？

謝云舒眼疾手快拉住她：“二嫂，我還沒罵你呢，你跑什么？”

李楚楚咬住唇，臉憋得通紅：“那你罵。”

謝云舒沉默了一會才問：“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從來京北，你就看我不順眼。”

“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就知道了！”李楚楚屈辱的別過臉，她想謝云舒趕緊懷孕吧，男孩女孩都好，生下來一個她都有作伴的。

謝云舒一臉無語：“和我生孩子有什么關系？”

李楚楚不想說了，她自己都覺著自己這種心理說出來丟人，但又控制不住陰暗面要往那方面想：“你不是要罵我，罵吧，罵完我就走。”

“二嫂，你有點缺心眼。”謝云舒也不客氣，說完這句話，不等李楚楚變臉，又接著開口：“你舞蹈服不是壞了，不準備修了嗎？”

這句話說到了李楚楚的痛處，她像一只斗敗的公雞，頓時低下頭去：“你要是想笑話我，就笑話吧，那天是我自己活該，因為和你置氣，把趙玉嬌招到文工團。”

現在想想，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會吃了什么藥，竟然主動去招惹趙玉嬌！當時大嫂、謝云舒、婆婆都唯恐避之不及，她卻主動開口和趙玉嬌搭話！

謝云舒說得也對，她好像是有點缺心眼……

想到這里，李楚楚更沒什么氣性了，她已經隱隱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自己讓沈武飛多難過。

謝云舒靜靜看她一會：“舞蹈服對你那么重要，你還是拒絕了程江南。”

李楚楚擰起眉頭：“程江南不是好東西，我怎么可能會答應他？他說得好聽，只是讓我幫忙勸和，鬼才相信他的話！我是沈家人，又不是程家人！”

謝云舒感嘆一句：“二嫂，你也不是完全缺心眼。”

人都有兩面性，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李楚楚有自己的小心思，她鉆了牛角尖，可無論如何她還是沈武飛的媳婦，是沈家的兒媳婦。

在外人那里，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

二哥娶媳婦，確實也有自己的眼光在。

李楚楚咬了半天牙：“你翻來覆去只會罵我缺心眼，就沒有其他新鮮詞語？虧得公公還說你們一家都是文曲星！”

謝云舒冷笑一聲：“那你想讓我直接罵你蠢？”

李楚楚眼眶紅了：“我不蠢！”

謝云舒：“……”

算了，李楚楚還不如林翠萍智商高……

“舞蹈服到底修不修？我和江姐說好了，可以讓師傅來一趟京北，但是需要你自己承擔人家的來回路費和誤工費，現在快過年了，得不少錢。”

謝云舒打斷她的哭聲，然后伸出五個手指頭：“差不多得五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