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吧,歡歡也嚇壞了,希望你們好好說,別太苛責她。”許留夏寫完,遲疑了一下還是給這三個大人看了。
許留夏知道自己一個陌生人,應該有些邊界感。
人家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她是管不著,也不應該指手畫腳的。
可她不曉得自己怎么了。
總覺得,歡歡不要受委屈才好。
“誒,您放心,那這兒……”歡歡爸爸看向在地上哀嚎的司機,神色有些難堪。
“走吧。”許留夏擺擺手,示意這一家三口離開。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最后又看向了孩子的奶奶。
“既然小姑娘這么說了,我們留下來怕也是要幫倒忙!”老太太一臉感激的看著許留夏,“我留個號碼給您,之后有用得著的地方,您只管著我!”
許留夏沒拒絕,老太太寫號碼的時候,她的視線又落回到歡歡身上。
歡歡吃著糖,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
走的時候,還和許留夏揮手說姨姨再見了。
等許留夏看不到這一家四口人的身影時,老陳叫人把許留夏的車開了過來:“夫人,這邊會有人善后處理,我先送您回去。”
許留夏收回視線,神色中難掩落寞。
她上車之前,又看了一眼歡歡離開的方向,這才蔫蔫上車。
老陳把她的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
上車時還問許留夏:“夫人是覺得那個小妮兒可愛么?誒,可愛是可愛,但也太淘氣了,要不是您舍命去救……不過夫人,下回您可不敢這樣了,剛才我老陳的魂兒都要被您嚇飛了!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少爺也活不下去了……”
許留夏的心尖好似被這句話刺了一下。
老陳只是自己發發牢騷,也沒等許留夏的回應,就直接發動了車子。
快到家時,許留夏才后知后覺感覺到手掌心的疼痛。
家庭醫生已經到了,仔細給她處理好傷口,又叮囑了這幾天不要沾水,避免發炎等負面影響后才離開。
家庭醫生出了小區后。
徑直上了路邊的一臺車。
“小陸先生,已經確認過了,您太太只是情緒持續低落,這不在我們的處理范圍中,怕是需要您回家之后和她主動溝通了解了。”
“怎么會持續低落呢?”
陸衍沉神色難看極了。
他今天正開會,瑞士來的這兩人就發送了預警過來。
說許留西的情緒波動極大,甚至超過了上次孫白芷她們閑聊帶來的波動。
結果陸衍沉打電話去確認,卻只是摔跤了。
他哪里放心,又怕自己關心則亂,在許留夏跟前出錯,索性就讓瑞士來的醫生,偽裝成家庭醫生,去家里給許留夏第一時間診斷。
“這個得您去了解。”對方有些艱難的回答道。
老師讓她來京市,她實際挺開心的,一來可以單獨觀察老師引以為傲的病例,還能從陸氏這里獲取到遠超過實驗室的優厚待遇。
但時間久了,她也明白了,古代人為什么會說,伴君如伴虎了。
陸衍沉除了在許留夏跟前之外,情緒真的非常不穩定,感覺如果不是只能靠她們檢測他老婆的情緒動態,他隨時隨地都能擰掉她們的腦袋拿出去喂狗。
陸衍沉的臉色陰沉極了。
“下車。”
對方如蒙大赦,立馬下了車。
陸衍沉又坐了片刻,老陳就來了。
“少爺,事情發生得實在是突然,少奶奶本來說要去會展中心的一個畫展的,誰知路上遇到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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