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閃爍的名字沈南枝也很熟悉。
陸宴州。
可陸宴州給傅清衍打什么電話?
沈南枝狐疑的半瞇起眼眸。
目光一直落在閃爍個不停的手機屏幕上。
第一通鈴響到最后,掛斷了。
緊接著第二通又來了。
大有一副不接就繼續打打架勢。
直到第五次屏幕亮起,沈南枝做主,接聽了電話。
她沒有應聲。
先出聲的是對面的男人,嗤笑著嘲弄道:“傅清衍,不接電話當什么縮頭烏龜?你怕了?”
沈南枝:“……你小舅舅在洗澡,有什么事和我說一樣的。”
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沉默。
陸宴州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他怎么聽到了沈南枝的聲音?
喉結滾動,眼神霎時陰鷙下來,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傅清衍呢?為什么是你接的電話?”
連續兩道質問,讓沈南枝給陸宴州安上了傻子的名頭。
剛才她就說了。
傅清衍在洗澡,陸宴州卻還在問。
是單純耳聾還是腦子不靈光?
沈南枝輕輕的‘呵’了一聲,“他在洗澡,我接電話怎么了?”
現在是晚上。
洗澡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屋檐下,一會兒要發生什么不而喻。
電話里,陸宴州隱約還能聽見什么水聲。
天時地利人和。
嫉妒到令他發狂。
“你們在哪?”
陸宴州繼續問。
沈南枝挑了下眉,“我們在哪和你有什么關系?”
陸宴州會不會太多管閑事了?
哪怕是作為小輩,行為也是越界了。
沈南枝:“你找清衍到底有什么事?”
清衍,清衍……
喊得那么親密!
陸宴州眼中猩紅閃爍,可不等他再說些什么話,沈南枝又道:“既然沒什么事的話,那就掛了。”
“嘟嘟——”
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沈南枝才不管陸宴州是什么心情。
……
*
陸家。
傅菁的傷勢已經趨于穩定,在醫生的囑咐下,可以出院在家好好療養。
至于陸瑤,更沒什么事了。
當初為了阻止蠱蟲進入身體的深處,沈南枝眼疾手快用到劃破她的小臂,愣是將蠱蟲給逼了出來。
用上效果顯著的祛疤膏,現在傷口處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她和沈曜一樣,在八月底就出國讀書了。
兩人就讀的學校分別在不同的國家,哪怕坐飛機,也得有一天兩夜的路程。
完全避免了陸瑤再騷擾沈曜的心思。
畢竟之前鬧出的丑聞,就把兩家的關系全部都搞僵了。
雖說沈母說都是孩子,犯一次錯可以原諒,但傅菁心頭過意不去。
畢竟沈曜也是從沈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有母親不心疼孩子的?
出了這件事,傅菁都無面對了沈母了。
再說紀云姝。
回來后就一直安安分分的,期間抽空去找了哥哥紀書臣一趟。
把自己攢下的積蓄拿出一半當做是償還紀家的債務。
現在只有兄妹兩人互相依靠。
并且紀云姝和紀書臣都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他們絕對沒有再東山再起的可能。
只要有傅家在,京海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如果幫助他們,那就是間接性的在和傅家作對。
誰敢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