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養多長時間。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很大了……”
    三觀早就樹立了,她能有信心才怪了。
    夏厚德:“……看人看跡,就算你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很大了,也能從他們的日常行為看出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吧?”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能看到的也只是他們的一面,誰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變?好了,不說了,我就是覺得心里煩,隨便說說。”
    夏厚德看她確實有些不走心,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別說她了,一想到這兩門親事,他自己都煩。
    按他倆的意向,門當戶對選一個就好了,有問題他倆也能處理,忽然兒子、女兒都要攀高門,腦袋就大了。
    為了以防萬一,夏厚德沒事就跑去和嚴向晨聊天,說說村子,說說種地的事。
    里外,就是透露他明年會有大動作。
    還有就是發愁家里的兩門親事,夏明楠還好,是兒子,可夏苗苗是姑娘,他和白佩佩早就想好了如何如何,結果現在……
    “你說,大戶人家能喜歡我家苗苗那樣的性子吧?我家苗苗跟她娘一樣,就喜歡拋頭露面當大夫,治病救人,大戶人家能接受嗎?”
    嚴向晨:“……”
    這事他不太清楚,不過,夏苗苗確實不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姑娘,一般人家沒辦法接受吧?
    誰出的主意?
    確定是結親,不是結怨?
    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自己還是打聽一下,要不然……
    不知道是不是嚴向晨的話透了過去,胡縣丞、胡夫人都知道了夏厚德、白佩佩二人的擔心,沒幾天,那邊就派了人過來請白佩佩喝茶。
    還讓她把夏苗苗帶上,那邊想見見。
    白佩佩一聽便懂,這是想看人呢。
    她心頭嘆息,把夏苗苗叫了過來。
    夏苗苗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娘,真要相看啊?”
    “既然對方點名要見你,那去肯定是要去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夏苗苗的心懸了起來。
    她不排斥嫁人,但她沒想過嫁到大戶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她就想跟娘一起行醫救人好嗎?
    可惜人家都定了時間和地點,不管夏苗苗是否愿意,也只能把自己收拾好,和白佩佩一起出門了。
    白佩佩沒讓她把自己打扮得有多精致漂亮,也就比日常稍微隆重了一些,但簡捷方便的衣服風格,身上散淡淡的藥草味,種種細節都在說明,她是一個醫女。
    白佩佩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對方——真不合適,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坐馬車到了縣丞府院,便有婆子出來帶路。
    冬天有點冷,喝茶的地方放在了花廳里,門口厚重的簾子早就放了下來,里面也點上了炭火,燒得暖烘烘的。
    還有丫鬟端了盆熱水過來,讓他們擦把臉,洗洗手。又端上香膏,然后便是暖身子的熱茶、暖手的湯婆子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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