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要地菜葉子、割野菜喂,他們還搞了一個什么“養蛆喂雞法”。
聽起來有點惡心,就是用新鮮雞糞或豬糞,然后加了麩皮、粗糠二物混合,摻點水,引來蒼蠅在上面產卵,沒幾天就能看到里面有小蟲子在爬。
那小蟲子就是蛆,用篩子篩出來,就能喂雞了。
就是這東西要看季節,沒辦法一年四季都養,只能平時多養一些曬干了,冬天才能給雞加一個餐。
還有堆肥。
好多人家后院不是都弄了堆肥嘛,分兩堆。每隔一段時間開放一堆,交替使用,那上面也會長小蟲子,也是雞鴨喜歡的食物。
“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雖然麻煩了點,但也就費些功夫,弄好了,家里的雞也能長得好一些,還不用糧食喂……”
村里的老人見賈先生是嚴向晨帶去的,也十分熱情,毫不猶豫地就把“養蛆喂雞法”和“堆肥喂雞法”都告訴了賈先生。
還告訴他,堆肥要是弄好了,還能用來養蚯蚓,那也是好東西。和野菜切了喂豬,豬也長。
要是有功夫,還能從河里掏了田螺啥的,把田螺殼煮過、曬干,磨成粉,和在野菜里喂豬,都是能讓豬增肥的好東西。
“我家的豬能長得這么好,就是這么弄的,蚯蚓、田螺殼都試過,玉米棒子、玉米棒子也碾碎了,放在豬食里混著喂過……”
曹大叔也大膽,他看人家跟夏厚德學了養蛆、養蚯蚓喂雞后,就跟白佩佩打聽怎么喂豬。
為什么是跟白佩佩打聽呢?
因為人家是大夫,懂得多,“養蛆喂雞法”、“堆肥喂雞法”都是她總結出來,教大家的。她天天跟藥草打交道,這蛆啊、蚯蚓啊也能入藥,自然要觀察它們的生長環境,研究一下怎么養殖。
這不,摸到一點頭緒,就讓村里膽子比較大的人試了。
這一試,試出了寧山村的養殖業。
也不能說是養殖業,畢竟他們也只是自家摸索,互相學習總結了一下經驗,還沒到成立作坊,成規模成片的地步。但就是如此,村里已經有人在琢磨這件事了。
曹大叔說道:“這很正常,劉氏作坊天天收雞蛋、鴨蛋,她娘家、兒媳婦娘家都在幫忙收雞蛋,哪個不心動?大家都鄉里鄉親的,不好意思搶人家收雞蛋的活,我們自己養總行吧?”
“就算劉氏作坊不收,多養了幾只雞,也能拿到集市上去買啊。”
“我們里正說了,他還可以幫欠賣到鎮上的酒樓里去。”
……
賈先生對嚴向晨感嘆:“真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啊!這個村子,不容小窺。”
“是啊,我沒來之前,我也沒想到夏厚德夫妻那么厲害,又是種田又是搞養殖,還能搞得這么好。也難怪夏厚德一直說種田是一門學問,需要有人愿意研究這個,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農田的產量,讓天下的老百姓填飽肚子。”嚴向晨看似無意,其則有心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哪來的本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確確實實在做了,他們腳踏實地從身邊人開始,一點一點地教大家怎么填飽自己的肚子。”
賈先生目光閃了閃:“確實,有的事情確實不需要深究,看跡不看心,我們只要看結果便好。”
至于他們夫妻倆的本事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重要嗎?
不,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確確實實有填飽天下人肚子的本事。
就沖著這,這人也得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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