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白大夫不是塊好的?”
“哎……我可沒這么說,我可沒說白大夫是塊地呀,大娘你可別污蔑我。我只是舉個例子,說明人家厲害……”
還說了白佩佩說的那個特別出名的理論——生兒生女是由男人決定的,就跟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個道理。
女人是的,這塊地再肥,能夠種出什么東西也得看男人撒的是什么種子。
“要不然,人家怎么會養出童生老爺呢?這就是人家的本事。”
本來一群圍在攤位前的大娘大嬸還有些不信,覺得劉財在胡扯,是女人生孩子關男人什么事情?
能不能生孩子,不是女人的問題嗎?
可是要說這句話的人,不僅是個非常厲害的女大夫,而且還是童生老爺的娘,這就不得不讓她們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會真是這樣吧?
——聽起來,好像確實有些道理。
當然了,那些家里一直生不出兒子,把責任怪在女人頭上的,男人聽了這話心里就不舒服了。
他們罵罵咧咧罵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罵白佩佩腦子有病,胡說八道。她兒子能夠考上童生老爺跟她有什么關系,明明是她男人厲害。
你要不是她男人有出息,撒的種子厲害,她兒子能考上童生老爺。
但他們罵得再多,也罵不到白佩佩跟前。
寧山村出了一個童生老爺以后,牌坊肯定是要立的。
宴席也是要辦的,親戚朋友都是要請的。
村里人那叫一個熱情,都不用夏厚德說什么,村里的老人都聚在了一起,商量著這個通村大師要怎么辦。
這種事情,夏厚德即使作為一村里正,也輪不到他說話。
今年年初才剛來村里的嚴向晨有幸見證了這一切。
“我們這宴席是等童生老爺回來了再辦,還是不等他了,直接辦掉了?”
“到后面還考不考呀?如果到后面還要考的話,那我們就不等了,直接辦掉了。要是不考了,那就去個信問一聲,看他們回不回來,回來的話等他們回來再辦。”
“這個問題要問夏里正。”
……
在一群人中坐了老半天,夏厚德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
“哦,不考了,他們就考個府試就回來了。他們也才沒讀幾年書,去參加縣試,也只是先去試試水,看看考得怎么樣。沒想到他們運氣不錯,居然過了,還參加了府試。老三又把府試給考過了……”
“那行。那我們就去信,催他回來,趕緊把這個宴席給辦了。特別是那個功德碑牌坊,一定要立起來,這可是我們村的臉面,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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