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白佩佩教劉大嬸有炕孵蛋嗎?
他們試了十幾個,居然還真被他們給孵出來了。連母雞都不用,只要蛋受了精,往炕上一放,不到一個月就孵化了。
以前冬天冷,怕養不活。
但現有了炕以后就不怕了,放一個籮筐在墻角,小雞放在里面,暖和和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完全不用夏厚德開口,村子里有炕的人家都孵了幾雞。開春的時候小雞崽的毛都長好了,現在都能滿地跑了。
嚴向晨有些不信,他怎么感覺夏厚德說話有些不靠譜呢?什么燒暖孵小雞,豬被腌了就能長得好……
這怎么聽怎么不靠譜啊。
忽然間,對薛家交上來的那份“祥稻資料”懷疑了起來,擔心九皇子被人給騙了。
原來,嚴向晨根本就不是胡縣丞的人,人家直接是九皇子府里的謀士,因為比較邊緣,平時不怎么受重視。
但為了露臉,他一聽有這么一個事情,就積極爭取,讓九皇子把自己給指派了過來。
來的路上他還酬志滿懷,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可現在……
算了,他還是先休整好,找機會打探一下寧山村的實際情況。別真的是有人弄虛作假“欺騙”九皇子,自己卻毫無所知,陷在里面就慘了。
他是來混業績的,可不是來混日子的。
嚴向晨的這些想法,夏厚德根本就不知道,但他隱隱感覺得出來,這頓飯過后,這個原本對他很滿意的“助手”對他有些不滿起來。
“剛剛飯桌上,我說錯了什么話嗎?”
夏厚德給白佩佩打了一盆洗腳水,一邊讓她泡腳,一邊有些疑惑地說道。
白佩佩回答了一下,搖頭:“我也沒看出來。他才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會有些小情緒也正常。說不定人家在外面混得好好的,是被人流放到我們這兒來的,來之前還以為我們這里條件多好,結果來了以后一看……原來就是一個窮村子,頓時感覺到失望,所以覺得不滿意了。”
“有可能。希望他的負面情緒別太大了,影響工作,要不然就麻煩了。”
“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了他的弱點,也不怕他給我們添麻煩。”白佩佩說道,“如果他是真的被流放過來的,反而倒好。”
“哦,為什么?”
“你想呀,如果他是真的被流放過來的,他之所以感到失望,是覺得我們村子也就這樣,他在這里也做不出什么功績,出不了頭。可要是他以后知道我們村子跟別的村子確實不太一樣,只要他好好配合你,聽你的話,他就有功勞可以撿,還怕他不聽你的話嗎?”
夏厚德一想,覺得確實是這個理。
人最怕的,就是對方無所求。
不管嚴向晨是為什么換了態度,只要對方有所求,他就不怕拿不下對方。
“那這樣吧,明天我帶他到村子里轉轉,讓他對我們村子整體有個印象。然后再帶他到店里看看,看看我們實驗田,看我們在干什么。”
白佩佩:“順便,你也試探試探他的想法,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要是靠譜,可以拉攏過來,當一個朋友。要是不靠譜,我們就得防備些。”
夏厚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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