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何蓮孩子流掉后,被鄒馬給打了,但這一把脈……
等等,她看錯了吧?
再仔細把把。
在鄒馬的催促聲中,白佩佩吸了口氣,冷冷地說道:“何蓮身體沒問題,她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會流掉,是被你打的。再好的人,就你這么打發,肚子里的孩子也坐不住……”
媽的!
家暴男!
好想打死他!
白佩佩的拳頭都握了起來。
但她不是不懂事的年輕小姑娘,也不是只知道沖動,不顧后果的沒腦子。她質問鄒馬,是不是有打媳婦的習慣?
要是有,他最好改掉,否則不管他娶了哪個女人,他都別想平安的把孩子給生下來。
就像地里的莊稼,人家種子發了芽,結果他不好好照顧不說,還跑上去踩幾腳,甚至把芽給掐了,那種子還能長大,長成莊稼?
那不是白日做夢嗎?
鄒馬一臉震驚:“怎么可能是我打的?!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她們哪個不挨打了?她們不也平平安安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這世界觀,簡直絕了。
白佩佩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樣是種莊稼,同樣是踩種子,有的人直接把苗給掐斷了;有的人只是踩了幾腳,苗子受了傷,但還能慢慢長好;有的人不僅不會踩,還會小心培養,澆水、施肥,你覺得哪種莊稼長得好一點?”
鄒馬咽住:“那人能跟莊稼比?”
“人怎么不能跟莊稼比了?你都知道怎么種地,知道不能踩莊稼,怎么變成人了,你就可以隨便打了?沒把人打死,她能自己長好是吧?那我怎么沒看到人家的腿摔斷了,依舊也能長好的?男人會疼,女人就不知道疼了嗎?”白佩佩說道,“我就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生兒子了?你要是想,你就把這個毛病給改了。要不然,你找我也沒用。”
說著就要站起來離開。
鄒馬趕緊答應:“我不打了還不行啊,我不打了,她是不是就能生孩子了?她要是生不出來呢?”
“就像種地一樣,你把地養好了,把種子灑上去,地里會長不出莊稼?除非你這塊地太薄了,一點肥力都沒有,種子發不了芽。”白佩佩停住腳步,表示何蓮就是一塊好地,她在夏家的時候,沒有一點問題。
否則她嫁給鄒馬后,也不會那么快有好消息。
結果呢?
結果好消息是有了,被鄒馬自己給打沒了。
“那既然……何蓮是塊好地,你干嘛把她給休掉?”
白佩佩簡直想翻一個白眼:“你沒聽說嗎?她偷了人家的方子,害得我家欠了人家二百兩銀子……還欺負我兒子,我跟何家鬧成那個樣子,你都沒聽說嗎?這種攪事精,她就算再能生,我也要不起。”
鄒馬確定夏家休掉何蓮,不是因為她不能生,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賠了笑臉,說今天送到夏家的雞蛋就是診金了,不用退了。
白佩佩頓時無語:“那不是賠禮嗎?”
“是啊,又是賠禮,又是診金。咋了,有問題?”鄒馬翻臉不認人了,“再說了,我也沒讓你開藥,連藥都沒開,你就跑那么一趟,給個診金就不錯了,你不會還想要醫藥費吧?
把個脈就要醫藥費,你這錢也太好賺了。”
白佩佩火大,診金跟醫藥費是分開算的,沒錯。她這樣也是擔心有人舍不得花看病的錢,拖來拖去,把身體拖出大毛病,所以才分開算的。
分開算,只是看看,看完以后再決定要不要開藥治療。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從鄒馬嘴里說出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味了,讓人覺得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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