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倆不知道的事,這還只是開始,不高興的事還在后面——鎮上傳來消息,上面有意讓夏厚德接任寧山村里正之位。
“什么?!”
魏里正吸了一口冷氣,他還在考慮怎么搶夏厚德的木薯生意,對方竟然已經在打他的里正之位的主意了?!
靠!
那個小子!
魏里正咬了牙齒:“兔崽子,老子讓他幾分,他居然把我當無牙的老虎。想搶我的位置,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是他想搶你的位置,是上面……”
魏里正打斷了傳話的親戚:“如果他沒說過這話,上面會有這個想法?肯定是這臭小子做了什么,上面才會起了這種念頭。你什么都不用說,這事我比你清楚。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得感謝你跑這么一趟,這樣吧,晚上留下來吃飯,我們倆喝幾杯。”
此時魏里正十分慶幸,還好當年他頂住了老婆子的壓力,將親戚的女兒嫁到了鎮上,否則哪有現在的消息靈通?
看似他嫁的是別人的女人,自家婦兒半分沒沾到,但他能夠先別人一步獲得消息,就能先別人一步做出反應。他能坐穩這個里正之位,靠的就是這個。
和親戚吃完飯,魏里正就跟老婆子說了一聲,讓她盯著夏家,自己坐著兒子的牛車跑了一趟鎮上,走動關系。
雖然夏厚德是跟米掌柜關系密切,但再密切,堂堂一個掌柜的還能幫夏厚德走動?指不定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另一邊,劉大嬸正在跟白佩佩商量起房子的事。
她家種了木薯,自己又做了生意,賺的錢自然比一般人都多。村里人都知道,今年劉大嬸賺大發了。
誰看到她,都會調侃一句:“你家賺了這么多錢,啥時候起房子呀?”
“起房子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啊,到時候農忙完了,我就得空了。”
“你家要起不了房子,那我們大家都別想起了。”
……
大家一個村子里住著,劉大嬸也知道家里賺錢的事瞞不了人,也沒打算瞞著,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過她沒有露出得意的神情,而是低調地表示:“錢是賺了,但賺的不多,都是一些辛苦錢。”
“什么呀,別看我家劉財天天在外頭忙活,但做啥不要成本?這腌個蛋,買蛋也要錢吧?”
“房子肯定得起,我家劉財都那么大了,再不起房子,哪個女人看得上他?他還討不討媳婦了?”
……
一群人聽了,哄堂大笑,說她家劉財那么能干,哪個女人會看不上?別說起房子了,就是沒起,也多的是人想嫁給她兒子。
還有人熱情做媒,想將自己娘家的侄女介紹給劉大嬸,攀個親啥的。
劉大嬸哪能不知道這些人打的是會主意?
看著她提攜娘家,提攜兒媳婦娘家,有人眼熱,也想蹭點肉湯?
想蹭沒問題,但前提是那姑娘要好,那姑娘的娘家也不能太差了。
劉大嬸的眼光可高著呢。
當年她大兒子劉福相看時,她就沒少挑剔。從兒媳婦本人到兒媳婦娘家,全部“打聽”了一個遍,這才選中了崔妹。
輪到小兒子劉財,劉大嬸自然更不可能松手,只會更加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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