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白佩佩一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咬牙切齒。
“啊?你自己爬出來了?”
“誰爬出來了?我根本就沒掉進去。我跟小雅說話去了……你自己睡你的,管我干嘛?”
夏厚德一看她生氣的樣子,就覺得冤枉:“是你自己說上茅房的,我等了半天,一直沒看你回來,怕你掉里面了。而且……我喊了那么多聲,你都沒理我。”
她要是早點理他,他也不至于誤會她掉進去了啊。
剛剛他還擔心,怕他撈完了,人斷了氣了。
“屁!我就不能有點私人空間嗎?我什么都要跟你說嗎?”
“沒……我也沒有不給你私人空間,我就是擔心你……”
白佩佩打斷了他:“我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擔心的?我還不會上茅房嗎?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多事啊?沒看到我現在不想搭理你嗎?你就不能有點腦子嗎?我不想搭理你,你就離我遠一點……”
夏厚德臉上露出了受傷的神情,抿著嘴唇,不說話。
白佩佩一看,心里有些難受。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她不想理他,跟他做了什么沒有任何關系。
她不想理他,只是因為……
白佩佩眼眶一澀,轉過頭去,望向了別處。
夜空下,月光清冷。
天還有些熱,不知名的小蟲唱著歌,各種交織,就好像工地上的嗓單,擾得人心煩。
白佩佩恨不得將這些蟲子的嘴巴全捂上。
大晚上的,叫什么叫?
都不睡覺嗎?
無辜躺傷的蟲子們:“……”
不是,你們夫妻倆吵鬧就吵鬧,關我們什么事?
我們哪天晚上不叫了?
“對不起,是我太不知趣了。我不煩你了,總行了吧?你回去吧,我去老大房里睡。”
這種時候,就連一向厚著的臉皮都不管用了,夏厚德強忍著難過和心酸,失落地轉了身。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明明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和她各司其職,忙得好好的,就是水泥、玻璃方子也十分順利,怎么她就忽然不想“理”他了呢?
他就真的那么差,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圍,讓她難堪了嗎?
黑夜中,白佩佩望著夏厚德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心里難受。
她想告訴他,不是他的錯,是她自己的問題。
卻又無從說起。
或許,讓他早點放棄,對他也好。
白佩佩轉身,回了房間。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覺得特別難受呢?
夏家所有人都知道,夏厚德和白佩佩夫妻倆“鬧別扭”了。
具體從“白佩佩半夜去夏小雅房間,夏厚德欲撈茅房,最后進了夏明楠房間”就可以看得出來。
除此外,夏厚德垮掉的表情也能看出來。
以前干什么都起勁,精神奕奕,臉上還帶了笑容。但現在,別說笑容了,能夠在他臉上看到一個好表情就不錯了。
夏明楠一犯錯,就會被罵得很慘。
家里就只有他這么一個男孩子分擔火力,就是夏大丫、夏苗苗見了,都有些同情。
夏小雅更是乖覺,沒事了,躲得老遠,絕不到夏厚德面前亂晃,免得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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