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錢,夠做什么啊?”白佩佩面露苦相,別看診金是挺高的,但她一個鄉下婆子,要給鎮上的人看病,肯定是要打點的。
人家幫忙穿針打線,總得給點好處吧?
你想在鎮上有落腳的地方,總得給點辛苦費吧?
她來來回回往鎮上點金,有時候碰到好人家,人家能有免費的馬車送,但大部分情況下都得自己花錢。
看著是賺,開銷也大。
還有那藥錢,她給鎮上的人開,總不能只開鄉下的土方子吧?
所以啊,她還得偷偷摸摸買幾副鎮上的藥方子,就這個,都要花不少錢。再加上她那對“重病”,常年需要吃藥,處處都要花錢的雙胞胎兒子。
我的天,太痛苦了,就跟破了洞的竹籃似的,看著挺大挺能裝的,放進河里沒事,但一拎起來,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最后,白佩佩“瞧中”的那個藥堂還是沒買成,即使人家那邊愿意便宜,白佩佩也湊不出那么多錢。
周夫人借她的幾十兩銀子,才落到她手里,轉頭換成名貴藥材,就什么都沒有了。
白佩佩一臉“難堪”:“對不起啊,本來買不成藥堂就想還你錢的,但沒想到剛好碰到了幾個病子,要用藥。我一時不湊手,就用來進藥材了……”
她拉著周夫人的手,討好道,“你別生氣,等我賺了錢,我肯定還你。”
要是一直不賺錢,豈不是一輩子都不還她了?周夫人有些慪氣。
能不慪氣嘛,她來到這種鄉下地方后,哪里不需要花錢?
這里需要打點,那里需要打點,再加上她自己的私心,離京前主子給她的那些,早就花掉大半了。
就這樣,京城那邊也不知道多給她寄點銀票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那幾個暗衛死了以后,她與京城的聯系就不那么靈活了。
周夫人知道,肯定是主子怪她,事沒辦好,還把她好不容易安排的暗衛給害死了。
可這能怪她呢?
她哪知道他們辦個事,也能死在人家手里?
又不是她讓他們死的。
再加上周夫人還想給自己留點本己的錢,只出不進,再大方的周夫人也變得摳搜了起來。
這種變化,周夫人自以為自己做得十分隱蔽,不會有人發現,但她對丫鬟變得摳門,對打掃衛生的婆子變得摳門,甚至鎮上那個眼線都抱怨:“這娘們就給那么點錢,還想我給她辦事?真當我沒見過錢啊。”
語氣,那叫一個嫌棄。
武大耳聰目明,一聽有個就帶了笑容,走過去攬住了他的肩:“哎,兄弟,干嘛呢?走,弟弟請你喝酒去。”
……
白佩佩、夏厚德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所以,她現在缺錢了?”
“很有可能,你沒發現最近她給那邊去的信,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嗎?”
雖然說得比較委婉,但語間透露夏小雅生活“窮困”,連個女先生都請不起,可不就是要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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