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按了手印。
夏厚德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有的人窮啊,那真不是命窮,而是他自個兒作的。
這種人,就算財神爺把錢送到他跟前,他也不會撿。
等到后面,他看到孫老六有事沒事往李娃子家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是他在搞鬼啊!
“所以,孫老六沒往我們家地里灑生石灰,而是挑撥了別人跟你的關系?”白佩佩詫異。
她不知道該說孫老六蠢,還是那個被孫老六挑撥了的人蠢。
明知道兩家關系不行,居然還敢信?
“嗯!想不到吧,我也沒想到,我更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會信。那孫老六是什么人呀,我們跟他家鬧成這個樣子,李娃子心里就沒點數嗎?”
“這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管怎么樣,李娃子按了手印,以后種出來的木薯有什么問題,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了。
盡管魏里正不想讓夏厚德出風頭,還是沒能壓住,讓夏厚德狠狠出了一回。
去年就開始準備的曲轅犁,到今年春耕就發揮了真正的大作用了,后面還有夏厚德和喬木匠弄出來的水田耙和耖,將之前粗糙的耕地方式變得更加細致,分成了“耕-耙-耖”三步。
這樣耕出來的水田更加細膩、平整,一看就跟別人家的不一樣。
就算農人不信夏厚德的綠肥能肥地,但這耕地的家伙好不好用,還是能夠用肉眼看得出來的。這不,幾家用了以后,其他家也跟著用了,也都學著宋大爺、六堂叔的樣子,將自家的地給收拾平整了。
“這個東西好,這個東西不錯,有了這個東西跟你就容易多了。”
“夏老二,你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跟喬叔一起多弄個這種工具就好了。你看看,這工具多好用呀!”
“對對,夏老二,其實你的腦子還是蠻好的,就是想法有點多,容易走歪路。你要多聽聽老人的經驗,我們祖祖輩輩種了那么多年,還能你懂種地?”
……
也就是說,耕地的工具他們認,但其他的嘛,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白佩佩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別放在心上,這個時代的人認知有限,這很正常,等他們以后嘗到甜頭就好了。
“到時候,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了。”白佩佩提起了另一件及待解決的事情,“對了,下個月清明就要到了,在你的記憶中,一般他們清明都是怎么祭祖呀?”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這東西可要提前準備,別到時候露出了馬腳。
“也沒什么,就是帶點香椿餅、青團子、灑水之類的,誰家有什么就準備什么,到墳前祭祀一下就好了。”
香燭還好,紙錢什么的條件好的會帶一點,要是條件不好的就算了。
紙這東西還是蠻貴的,不是所有人都舍得。
夏厚德、白佩佩想了想,還是跟原主一樣,就帶個香燭好了,別太特殊了。
香椿不需要白佩佩操心,那東西才剛長出來,夏大丫、夏苗苗兩個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帶了。有開水燙一燙,或者涼拌,或者放進雞蛋里一炒,就那么一小盤,那味道可香了。
夏明楠特別愛吃,就是這個就能吃好幾塊餅。
吃完飯,夏厚德喊夏明楠把糧種給選了。
夏明楠說道:“現在就選?是不是太早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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