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蓮欺軟怕硬,不敢反抗白佩佩,但一看兩個丫頭片子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氣得在里面罵罵咧咧,什么殺千刀的,生兒子沒屁眼,沒人要的爛鞋、爛貨……
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夏大丫沒想到何蓮這么狠,連她妹妹夏苗苗一個沒訂親的小丫頭都罵,氣得往粥里直接灑了一把灰。
“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而夏苗苗呢,則怕她姐聽了難過,恨不得把何蓮的嘴巴捂上。
沒辦法進屋捂,她就悄瞇瞇跟白佩佩打聽,有沒有把人毒啞的藥。
白佩佩:“……”
不是,你倆搞小動作“折磨”人就算了,怎么還能跑來問我呢?
你這讓我怎么繼續裝聾作啞?
白佩佩當然不可能給夏苗苗一副毒藥,那么小的孩子,哪能學毒術?萬一學壞了怎么辦?
“你問那干嘛?小孩子家家的,心在善良,不能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知道嗎?不過……”白佩佩說道,“人嘛,總是會得各種各樣的病,比如風寒什么的,嗓子紅腫,聲音沙啞,一說話就疼……”
還像在講醫學知識一般,告訴夏苗苗哪些藥誤食以后,會造成類似風寒的效果。
夏苗苗乖乖認錯:“娘,我知道錯了,我是好孩子,不做這種風不得光的事情。”
默默將白佩佩講的知識點記下,轉頭就弄了一副藥出來,放在食物里,拿給何蓮試了。
當天何蓮就得了“風寒”,嗓子紅腫,聲音沙啞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沒有疑心,只以為自己是真的生病了。
偏偏這個時候那兩個丫鬟片子還“虐待”她,給她加了料的餿粥。
何蓮忍著饑餓,特地將餿粥留了下來,晚上拿給夏明楠看,跟他告狀。
夏明楠隨夏厚德忙了一天,整個人都快累廢了,哪有心情聽她說話啊。一看她端來的東西,想到白天他爹說的話,便知是怎么回事,維護地說道:“大丫、苗苗心里有氣,想要對你撒氣也正常,她倆又沒打你罵你,更沒有餓著你,你忍忍就過去了……你還不如好好想想,等禁足結束以后,你怎么還那一百多兩銀子,你還欠著劉大嬸一百多兩銀子呢。”
何蓮的瞳孔瞬間放大:“你讓我忍?夏明楠,我可是你媳婦……那兩個丫頭片子又不是你家的,她們自己就是吃白食的,你居然讓我忍?”
“她倆什么時候吃白食了?我們家四畝地,其中有兩畝是大伯家的。等她倆以后出嫁,還要還給人家……”
“有兩畝是你大伯家的?我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事關自己利益,何蓮一聽就緊張了。
以前她只覺得,那對雙胞胎活不長,家里的東西肯定是她和夏明楠的。那四畝地她早就盯上了,現在夏明楠卻告訴她,其中兩畝不是他們家的?!
這怎么行?
“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爹告訴我,我也以為那兩畝地是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