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完全怪他,南北方差異極大,白菜種類又多,地方的叫法不同,會遇到“李槐”、“李鬼”也正常。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對面傳來了夏厚德的聲音:“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就是你投胎轉世的前男友?”
“不可能!”白佩佩矢口否認。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說我跟他挺像嗎?除了這張臉,我們的生活習慣,說話語氣,很多都像……要不然,你有時候也不會看著我走神了。”夏厚德不傻,有時候他無意中做出某些動作,或者某件事,那她一臉恍惚的樣子,就跟看到了誰似的。
嘖嘖嘖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成了“前男友”了,她還惦記著。
他就是酸,不行嗎?
“他不會種地,他學的機械工程學。”
夏厚德:“……”
她這是想說,專業不對口嗎?
好吧,夏厚德確實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干嘛的。
可是讓他就這么放棄,他又有些不甘心。
“你上輩子不也沒那么大力氣?那有沒有可能,種田是老天爺給我開的金手指呢?”
白佩佩:“……”
“你說是吧?”不說還不覺得,越說夏厚德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稍微代入一下,他心中就充滿了喜悅,感覺前途光明。
他都不介意成為她前男友的替身了,真要成了她前男友,豈不就得償所愿了?
白佩佩好一會兒才道:“我好好想想。”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這種事情本來就急不得。哎,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叫你前男友做前男友?你不是說,他死了以后,你就沒有再交別的男朋友嗎?他怎么變成前任了?”
白佩佩垂下了眸子:“他臨死前跟我做的約定,讓我忘了他,把他當成前男友。”
夏厚德怔住。
因為,“前任”意味著過去,意味著放下。
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愛她,才會在臨死前,和她做這樣的約定。
難怪她一直“前男友”、“前男友”地喊著,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忽然間,夏厚德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前任做得那么完美,他這樣搶占人家的位置,連他的形象也要破壞,太那個了吧?
有些愧疚。
有些心虛。
有些不敢看白佩佩的眼神。
他確實把她當成自己的媳婦了,認定了這輩子就她了,不可能再有別人了。也希望她能快點接受自己,讓他們有一個美好的開始。
可是,他也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是完美的,而不是一個卑鄙下流的小偷,搶人家媳婦就算了,連人家的身份和回憶也要搶,那就太過分了。
“那個……”
就在夏厚德想要挽救,告訴她他應該不是她前任時,夏厚德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嚇得連忙收了胳膊,尖叫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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