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白佩佩一臉懷疑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奈。
“不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只有那么一點點嗎?”夏厚德掐了小手指,“我是失憶了,但我又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跟種地一樣,只要我想要用什么樣的知識,它好像就是會出現在我的腦子里……”
“你失去的是記憶,不是知識?”這種失憶法,白佩佩還是第一次聽到。
“你可以當成,我失去的是記憶,不是腦子。”
白佩佩:“……”
你不用強調這句,強調完了以后,感覺你好像更沒腦子了。
不過夏厚德說的這些話,說明上輩子的他,三觀挺正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兒郎。把他養得這么好,他父母必然是費了不少心血吧?
只可惜……
他換了一個世界,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他不見了,會不會傷心。
“夏哥,這里。”
武二叼了一根野草,百無聊賴地靠在墻上等著。一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
夏厚德一看到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把白佩佩介紹給了對方:“這是你嫂子!這是武二,他還有一個哥哥叫武大。”
“嫂子好!早就聽夏哥提到過嫂子,說嫂子溫柔賢惠,精明能干,沒想到今日是一見,嫂子果然如夏哥說的那么好……不,夏哥還說少了,夏哥可沒說嫂子長得那么好看。我以后娶媳婦,也要娶一個像嫂子這樣的。”武二嘴巴甜,一開口就說了一堆好話。
沒辦法,誰讓他們平日里跟夏厚德接觸的時候,沒少聽夏厚德夸人呢。聽得多了,他們也知道白佩佩在夏厚德心里的地位了。
白佩佩看了夏厚德一眼,夏厚德“嘿嘿”笑兩聲,沒有解釋。
武二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著那家作坊的情況。
作坊的掌柜姓童,是別人家的上門女婿,但可惜沒有學到岳父的本事,平日里負責釀酒的是他媳婦。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他媳婦身體不好,已經病重一段時間了,酒窖里的酒也要賣光了。所以他倆商量了一下,準備趁著還有生意,把作坊給賣了,隨掌柜回鄉下。
“我打算回鄉下買幾畝地,再辦個宅子,這樣我夫人少操點心,說不定就能養好了。”童掌柜做了上門女婿以后,就改姓了童。
他和夫人成親多年,有了一個六歲的兒子。
他不擅長釀酒,兒子年紀又小,他夫人身體又成了這個樣子,他覺得繼續留下來家業會敗得更快,還不如帶著母女二人回鄉。
雖然他不會釀酒,但他會種地,也能守著這點家業養大兒子。
“唉……要不是我夫人身體實在不行了,我也舍不得出手。”童掌柜嘆了口氣,一臉不舍。
畢竟,他已經在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要回去。若不是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拋下現有的一切回鄉。
這些武大、武二之前就打探清楚了,要不然夏厚德也不會讓白佩佩隨他跑一趟。因此,二人一聽童掌柜說起他夫人的病癥,便問了一句:“你夫人得的什么病?這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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