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一次,白佩佩就再也不想養豬了。
“我那是比喻,比喻懂嗎?”夏厚德捂著有些撐的肚子,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哎,你只有上輩子的記憶,沒有這輩子的,你平時是怎么吃下去的?我就納了悶了,你不覺得家里的東西難吃?”
白佩佩面無表情:“那怎么辦?餓著肚子嗎?餓了就覺得什么都好吃了。”
她想啐他一臉,她是不覺得難吃嗎?
她那是沒辦法。
沒看到她每天都“食欲不振”,都沒怎么吃飽飯嗎?
她那么辛辛苦苦滿山找香料,到底是為了什么?還不就是想把做菜的各味調料給配齊了,改善生活。
但可惜的是,現在有蔥,但沒有蒜,也沒有姜,更沒有西紅杮和辣椒。
白佩佩有些擔憂,都說在辣椒出現之前,花椒、姜、茱萸是古代三大辛辣調料,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發現姜的存在。
穿越古代并不可怕,怕就怕它是一個架空的,不符合邏輯。
現在好了,連姜都沒有,她……
“不是啊,我每天都很餓,但吃到你弄出來的調料前,我都沒意識到我每天吃得那么差。跟你弄出來的東西一比,我以前吃的簡直就是不是人吃的。”特別是原主的記憶,夏厚德稍微翻了翻,就感覺沒眼看。
難道之前他老覺得那些東西哪里不對,就算失去了記憶,他的第六感都會告訴他,那些東西不是人吃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要沒弄出這些東西,你以前不也吃得好好的?”白佩佩說道,“說到底,就是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
“……你說得對。”夏厚德沉默片刻,用商量的語氣跟白佩佩說道,“媳婦,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
“什么事?你先說,我再考慮行不行。”
“你看,我們家現在雖說條件不怎么樣,但手里也有點小錢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稍微把我們的生活質量往上面提一點點?”夏厚德掐了小手指,“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了。我要求不高,就想要這一口吃的。什么住的、穿的、用的,都能效應,就是這個吃的,實在是沒辦法將就。”
以為她想將就嗎?她這不是沒辦法嘛。白佩佩說道:“我也想啊,主要問題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在這兒擺著,還有人一直盯著我們家。我們偶爾加個餐就算了,你覺得,要是我們真的天天大魚大肉的吃著,不會引人懷疑?村里人吃什么,我們吃什么,人家一家就能比較出來了……”
夏厚德有些想罵人,覺得周夫人一派完全不是一個東西,換了人家兒子就算了,連人家吃什么用什么也要管。
靠!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那怎么辦?我們就這樣忍著?這要忍到什么時候?房子不修就算了,明明能吃頓好的,天天野菜、粟米、雜糧吃著,是個人都受不了。”
白佩佩說道:“你現在不是帶人挖木薯了嗎?家家戶戶都有木薯,曬干了磨木薯粉,做些木薯粉條,吃得精細一些也正常……劉大嬸那邊也開始有皮蛋、咸鴨蛋賣了,到時候我們就說是跟她買的……”
至于肉,夏厚德經常上鎮上給米掌柜送東西,得些賞錢換些肉也正常。
她出門給人看病,別人沒錢就拿雞蛋和糧食做診金,他們家攢得多了,慢慢就能拿著去換些大米之類的細糧。
家里的生活水平是一點一點好起來的,要“有跡可循”。這樣周夫人即使知道他們家偶爾吃點好的,才不會覺得奇怪。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
他們家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四周的人都“富”起來,他們被裹挾其中,也就不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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