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欲蓋彌彰的表示不是她想關心夏家,而是擔心夏小雅,所以才會有所顧忌。嘴上這么說著,行動上卻又是一副想要關心的樣子,給人一種屈尊降貴似的別扭感。
白佩佩有些想笑,沒想到周夫人這么愛演戲。
不過她沒有表示出來,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呢?你是小雅的干娘,小雅已經夠麻煩你了,哪還好意思連我們家也一起操心上了……”
才說著不好意思,下一秒,白佩佩就厚著臉皮,跟周夫人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能夠跟魏里正說上話?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魏里正就是看他們一家不順眼,老找他們家的麻煩,就跟腦子有病似的。
“我跟你說,我這名聲在村里這么壞,有一半就是那神經病的功勞。到處敗壞我名聲,說我這惹事,那惹事?我哪惹事了?明明是別人先惹的我。”
周夫人被白佩佩的“厚臉皮”給弄得表情僵了一下,繼而掩飾地說道:“你還沒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是真的沒想到,白佩佩跟她這么“不客氣”。
她才開了一個口,人家就順著桿子往上爬,逮住了就不松口,真的是讓人憋屈。
可憋屈歸憋屈,周夫人又不得不照著她的計劃“演”,否則怎么取得這個女人的信任,讓她以后聽自己的呢?
欲取之必先予之,使其瘋狂,方能廢之。
“哎喲,哪有什么事啊,就是厚德他……”白佩佩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詞給說了出來,重點強調魏里正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肯定是“故意”的。
要不然明明是她男人運氣好,得了米掌柜的青眼,撿了一個賺錢的便宜,為什么會被魏里正說成那個樣子?
一件大好的事情被他這么一攪和,差點給弄沒了。
“你不知道,本來是人家米掌柜看我們家窮,一時善心,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被魏里正這么一搞,結果變成全村的了。”
“憑什么啊?”
“那么多人一起弄,我還怎么賺錢?我家兩個病秧子,一個棄婦,窮得叮當響,我就等著賣些木薯給家里賺錢。現在好了,那么多人跟我男人一起挖,我還賺個屁……”
白佩佩一臉抱怨,恨死了魏里正的攪合,要不是他,這幾天賣掉的木薯就全是他們家的。
現在好了,錢都讓人掙去了,他們家就賺了一個辛苦錢。
一斤才能賺一個銅板,有個屁用啊。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周夫人聽著聽著就沒了耐性。還以為夏家有多了不起,抱了韓家的大腿,原來不過是得了底下一個小小掌柜的青眼。
待她使計,斷了兩家的關系,看他們還怎么玩。
心中,更是對白佩佩不屑,覺得白佩佩頭發長見識短,目光短淺,就是一個蠢貨。
她也不想想,若只有夏家一家挖木薯,能夠挖幾天?
沒幾天就被人發現了,到時候大家看到夏家這么就賺了錢,肯定眼紅。這一眼紅,還能不跟著一起挖,從中作梗?
到那時,夏家還能如何?
還能不讓人挖了?
你攔得了一個,攔不了一群,那得罪的人不就多了。
可惜……
可惜,魏里正弄巧成拙,給破壞了。
想到這里,周夫人再次嫌棄魏里正是個廢物,這么點事情都做不好。明明對他們有利的事,被魏里正這么一搞,反倒對白佩佩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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