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連忙舉起雙手,表示無辜:“你看清楚啊,是你抱的我,不是我。你忘了,你睡覺不老實。”
白佩佩瞪著他,咬牙:“誰讓你上的床?你當我是魚的記憶,睡一晚上就不記得了嗎?我昨天說過,不準你-上-床!”
“不上-床,我睡哪兒?”
“你睡哪兒,關我屁事?”
“我們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話音未完,一看白佩佩要踹他,夏厚德趕緊溜下了床,搶救道,“鞋昨天晚上我幫你拿到外面晾過了,現在應該干了,我去幫你拿進來。”
現在天熱,鞋又只是沾了一點水,放那么一晚上確實干了。
白佩佩穿上鞋子,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趁著白佩佩還在換衣服、梳頭發,夏厚德照例打好了洗臉水,準備好了漱口的柳枝。
白佩佩瞪了他一眼,挺不想領他的情的,卻又不想便宜他,還是用了他準備的東西。
家里窮,用不起粗鹽,白佩佩就特地燒了一些木碳做牙粉。
將柳枝咬成牙刷狀,沾了些木碳牙粉刷了起來。
夏厚德在旁邊討好:“媳婦,你真厲害,你弄的這個牙粉刷牙效果特別好,不像我們以前只能嚼一些樹葉子,用清水漱漱口,效果就差多了……”
但就是這樣,某個人的牙齒還挺白的,不像原主,居然有一個蟲牙。白佩佩兇巴巴地瞪著夏厚德,覺得他就是在“炫耀”。
感覺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夏厚德連忙改了口:“你先刷,你先刷,我去挑水,家里沒水了。”
逃也似地跑了。
對著他的背影,白佩佩翻了一個白眼。
她覺得,這家伙比她剛來的時候更氣人了。
她剛穿越來的時候,他還挺客氣的,不會做這種讓人想要跳腳的事情。沒想到漸漸“熟”了以后,他的膽子起大了……
等等,膽子大了?!
白佩佩心頭一驚,刷牙的動作頓在那里。
所以,他這是想干嘛?
在“認”出自己不是原主以后,準備溫水煮青蛙,讓她代替原主的位置嗎?!
原主才“走”多久,他都不難過?不會舍不得嗎?
呵呵!
男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現實的生物。
他娶的哪里是原主啊,分明就是“媳婦”這個身份。不管是誰,誰頂了他“媳婦”的身份,那誰就是他的“媳婦”,根本不在乎。
不知道為何,白佩佩感覺有些心涼,也不知道是為原主,還是為自己。
總之,之前對這個男人的好感,一瞬間全沒了。
“阿秋——”
夏厚德挑了一個噴嚏。
難道是今天起得太早了?
路上,還碰到了前來挑水的其他村民,互相打了一個招呼。
還碰到了里正家的大兒子魏高郎,對方看到他,冷哼了一聲。
本來夏厚德排在前面,因為魏高郎的插隊,變成了后面。
人家是里正的兒子,有點特權也正常,夏厚德沒跟他搶,老實呆在后面。就這么一個動作,不想叫魏高郎誤會了,還以為他怕事,挑水離開時,眼神更是斜著從夏厚德身上滑過,幾乎將“不屑”兩個字寫在了里面。
不等夏厚德反應,身后就有一只搭到他的胳膊上,接著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別理他,誰讓他有一個厲害的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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