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肯定是危險的,對方對你下手,怕就是盯著你手里的木薯方子,想要對你殺人滅口。只是沒想到你運氣好,跑掉了……”
不僅跑掉了,還把方子賣了出來,對方再下手也沒了意義,也算是逃過一劫。
也是人家不貪心,就想賺個小錢,然后回去本本份份種地。
若是稍微貪婪一點,或者想要“奇貨可居”,賣個高價,那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云來客棧沒有僥幸買下木薯方子,他沒有無意中發現有人對夏厚德大下殺手,也不會有后來東家插手,多找了幾個合作者,讓“獨門生意”變成了大家一起賺錢。
對方見沒了利潤可圖,也就只能作罷。畢竟,東家背后有人,也不是隨便可動的。
若對方鐵了心想做這獨門生意,那就得把沽寧鎮一網打盡,到時動靜就大了,驚動的就不只是府衙,而是上達帝聽了。
想來一般人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所以說,米掌柜覺得夏厚德運氣好,這都能讓他逃過去。
“你最近一段時間注意一點,別落單,別去什么人少的地方……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過去了,就好了。”
夏厚德一臉感動,連忙對米掌柜道謝,說若是以后再得了什么好東西,一定會記著米掌柜。
“哎,這都是托了東家的福,你要感謝就感謝東家吧。”米掌柜笑了起來,說道,“以后你那兒有了什么好東西,盡管送來,我們客棧別的不說,價格還是十分公道的。”
夏厚德將事情跟白佩佩說清楚,二人一致認為,那個殺了那三個小混混滅口的人,很可能就是周夫人背后的人。
沒想到他們當時只是想賺一個快錢,賣個差不多就行了,免得因為“奇貨可居”給宰了,卻讓米掌柜給碰上了。
米掌柜以為人家打的是木薯的主意,擔心出事,上報了東家,孰不知人家本來就是奔著夏厚德來的,兩件事情交纏在一起,也就有了現在的“誤會”。
“這個誤會……還真是巧了!”
夏厚德點頭:“確實挺巧的,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們不過一個泥腿子,居然也會有人盯著,他們才會下手下得那么沒有顧忌,讓人給瞧出了破綻。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米掌柜他們,順著這條線索,查一查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利用?怎么利用?我們跟米掌柜又沒有太深的交情,就一個木薯,你讓他幫忙調查,你覺得他會查?這種事情一般老百姓遇到,躲都來不及,誰會去查?”
“他們總要摸清楚,到底是誰在跟他們競爭吧?”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白佩佩搖了頭:“米掌柜他們肯定是要查的,他們是生意人,誰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會不會暗地里對他們下黑手,他們肯定會防著。我說的是,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按常理說,我們什么都沒有,會去查是哪個大人物要搞我們嗎?”
“我的意思是,米掌柜他們總要查,只要他們查出來了,我們順著米掌柜他們這條線,就能摸清到底是誰換了我們的孩子,是誰想要害我們了。那么事情就簡單了,我們現在抱緊米掌柜的大腿,讓他發現我們的價值,愿意多給我們透露一些東西……那不就行了?”
“你還挺聰明的嘛,我還以為你是說你現在就去找米掌柜,跟他說這事。”白佩佩贊同道,“如果是先套關系,等關系近了再打探這事,倒是可行。那么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抱緊米掌柜的大腿呢?”
普普通通的農民,不可能有那么多好東西往人家那里送,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了肯定會出問題。
夏厚德、白佩佩二人陷入了沉默。
白佩佩的法子挺多的,比如釀醋、醬油方子,實在不行,煉鹽也行。這些東西,哪一個拿出來,都能驚動一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