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白佩佩這一次上娘家要了這么多東西,她娘肯定算到了她頭上。她不回娘家還好,一回去,肯定會被收拾。
可是她已經顧不了別的了,若是連婆家都不要她了,她還能上哪兒?
真到了那一步,就是逼她去死了。
白佩佩看她聽懂了自己的“威脅”,道:“既然知道了害怕,那就老實一點,別只是嘴上說嫁到了夏家,就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行動上也得跟上。人家黃娟再慘,也有娘家,她娘也會心疼她,就是不知道你要是那樣,你娘家會不會心疼你,把你接回去了。”
“我聽話,我以后什么都聽娘的……”
白佩佩看她哭得那么慘,也沒有心軟。對這種扶弟魔、肉包子類型的人,要完全把她拿捏住了,否則鬼知道后面還會鬧出什么事情。
她上輩子看了那么多扶弟魔新聞,幡然悔悟的有,撞了南墻不回頭的也有,就是不知道何蓮是哪一種。
希望何蓮不要讓自己失望,要不然……
白佩佩眸光一冷。
不過,她上何家這一趟,也算是給何蓮挖了一個坑。以何家欺軟怕硬的性子,不敢對上她,但敢收拾何蓮啊。
何蓮要敢偷偷一個人回去,肯定會挨收拾,就看何蓮膽子夠不夠肥了。她要敢“肥”,白佩佩就敢再次上何家鬧,把這個坑刨得再大一點,讓何蓮好好“享受享受”什么叫做里外不是人。
事不過三,若是三番兩次何蓮還是“醒悟”不過來,白佩佩也只能放棄,做一回“惡人”了——雖然她不想休妻,把何蓮逼到絕路,但她也不想家里有人一直拖她的后腿。
明明白佩佩已經松了口,叫何蓮起來了,可不知道為何,何蓮依舊覺得后背一涼,有一種要完蛋的感覺。
她想,或許是娘家人又在背后罵她了吧。
想到她以后可能回不了娘家了,何蓮眼眶里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老幺夏小雅還有些憤憤不平,覺得白佩佩的處罰太輕了,就是說幾句罵幾句,她應該像老高家一樣,把大嫂關豬圈,讓大嫂好好吃一個教訓。
“誰說我沒罰她?我沒罰她跪,罰她干活了嗎?以后你的衣服,你大嫂洗。”白佩佩只是想用黃娟的事“嚇唬”何蓮,可沒真想把人關豬圈啊。
再說了,夏家有豬圈嗎?
“我的衣服本來就是大嫂洗啊,只不過這幾天大嫂不在,所以才讓夏……苗苗姐洗的。”
白佩佩:“……”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臉呢?
晚飯,早先泡好的木薯+何家的“報酬”。
味道依舊不如何,但終歸又是一頓飽飯,除了白佩佩和被扣了飯的何蓮,其他人都很滿意。
就這,夏老二還覺得白佩佩吃得太少了,私底下問她是不是被兒子、兒媳婦給氣著了,讓她放寬心,再怎么也不能拿別人的錯處懲罰自己。
“犯錯的是他們,你吃不下飯那怎么行?搞得好像犯錯的人是你似的。你要心里不舒服,要打要罵,只要別打出事就行。”
白佩佩有些尷尬,小聲道:“那可是你兒子,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兒子也是你生的,沒你哪來的兒子?我肯定是先顧著你,你好了,兒子才能好。你好不好,所有人都別想好。”
夏老二的話讓白佩佩意外,這男人,這說話的口吻,怎么像她死去的前男友?難不成,姓夏的男人都這么高的覺悟?
夏老二見白佩佩沒說話,還以為她不信,說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們成親那么多年了,我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但凡答應你的事情,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說的時候,還不忘反復翻看主人格的記憶,確保無誤。
但他想多了,白佩佩沒有原主的記憶,哪知道夏老二以前有沒有騙過原主。白佩佩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也不知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