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性格,不是肉包子性格?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難怪他倆一去何家,就跟去了無底洞似的,十天半個月也不見蹤影。
就是聰明一點的,也知道托人帶個口信。
他倆也沒有。
傻呼呼的任何家人使喚,當牛做馬,人都瘦脫形了。就是在夏家,也不見做爹娘的把自己的孩子使喚成這個樣子。
如此可見何蓮在娘家的地位,她娘家又是如何心狠。
白佩佩沒有急著對他倆話里的內容表態,只問了他們去了何家后,都干了哪些農活,每天吃什么,幾點起的,幾點睡的,老何家都對他們說了什么……
說句老實話,何家對他倆是真的不客氣。
夏小雅的那句“牛馬”不是開玩笑的,簡直就是事實寫照。恐怕連牛馬都不如,人家養個干活的牛,還知道喂它吃幾口草,讓它吃飽喝好再干活。
可老大夫妻就慘了,一到何家,連屁股都沒坐下,就被何老婆子使喚著,一個去洗衣服,一個去地里幫所謂的年紀大了,干不勸活的親家公除草。
這么大熱的天,這么大熱的太陽,何家自己的男人何老婆子舍不得使喚,就對著只會悶頭干活,連屁都不會放一個的夏明楠使喚。
一干就干到天黑,吃了晚飯才派了人把他叫回來。
回來后,也沒給他留飯,一個放得有些發霉,硬得咬不動的雜糧餅就把他給打發了,還灌了幾口涼水。
完了,他倆還沒地方睡,現從柴房抱了干草鋪在廚房,效應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何家的人還在睡懶覺,何老婆子就叫醒了夫妻二人,一個去打水,一個做早飯。
等吃食上了桌,何家人才陸續起來。
夫妻倆又被摻了一塊昨天那樣的餅,一個負責洗才剛換洗下來的衣服,以及好幾個月沒洗的被罩、床單也都要洗一下,一個被派到地里去干昨天沒干完的活。
白佩佩:“……”
就是這樣,他倆琮干了這么多天,沒半點怨?!
她有些震驚。
這么好欺負的牛馬,就是她也會想欺負啊。
人性里面的“惡意”,就是這么被人給勾出來的——哦,再怎么欺負也不會反抗是吧?
那行,那我就使命的欺負,我到要看看,你的底線在哪里……
一想到這兩個人,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她兒媳婦,未來她不得不罩著的人,白佩佩就覺得有些憋屈,恨鐵不成鋼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倆是怎么想的?你們幫人家干那么多天活,連頓飽飯都沒有,你們不覺得虧嗎?”
“虧是有點虧,但……那不是丈母娘嘛。”
“不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更何況丈母娘了。夏明楠,我問你,是老二、老三跟你更親,還是丈母娘跟你更親?”
這還用說,肯定是二弟、三弟啊!老大夏明楠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
“既然你知道誰跟你更親,那怎么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反倒是你的兄弟姐妹跟你說的,你一個不聽呢?小雅剛剛替你抱不屈,你還兇她,她是在為誰說話?她是在為你說話,你是她親哥,她心疼你。你要是外人,她管你。她那么小一點,就知道何家做事過份,你被欺負了,難道你不知道?”
老大夏明楠委屈:“……我知道。可……可那是丈母娘,我沒辦法。”
“為什么沒辦法?我讓你去吃屎,你會吃嗎?”
老大夏明楠噎住。
“吃嗎?你要吃,你現在去糞坑里舀一瓢,吃給我看。你去啊。”
“娘……”老大夏明楠覺得他娘在開玩笑,表情僵硬,心頭慌得一批。
他知道,他娘肯定是生氣了,但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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