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真的好像放了糖一樣,難怪小雅這么喜歡,就是她們,也很喜歡。
糖可貴著呢,她們家根本吃不起。
姐妹二人完全想不起自己小時候有沒有吃過糖,但這碗木薯卻吃得她們十分滿足。
原來,這就是糖的味道啊!
真甜!
她們也想天天吃,就是天天吃,她們也不會膩。
是啊,誰吃糖會膩呢?
白佩佩:“……”
我會!
見識過上輩子物資豐富的世界,眼前這點對于白佩佩來說,就跟一碗芋艿甜品似的,只是飯后甜點。
但偏偏現在變成了“主食”。
相較于滿桌的人,白佩佩吃得慢悠悠的,十分閑適。要是有別的選擇,她寧愿吃大米飯,再配上一碗酸菜豆腐,或者辣椒炒酸菜,那才是真正下飯的好東西。
一邊懷疑著上輩子的美食,白佩佩一邊吃著木薯,在所有人吃完了以后,才加快了速度,勉強將碗里的東西吃完。
飯后,照例去喂雙胞胎兒子。
他倆中毒多年,毒已經進了五臟六腑,情況比夏大丫嚴重多了。夏大丫還不能下地走路,也能坐起來自己吃飯了,他倆還不行。
他倆是能坐起來,但白佩佩覺得那樣對于他倆的體力消耗太大,還不如通過“睡眠休養”,讓他倆多睡一會兒。
等身體機能再恢復一些,再放他倆下地。
即使是性格乖巧的老二夏明祥,天天這樣躺著睡也受不了了,偏偏今天還吃到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但甜甜的東西。
老二夏明祥:……這是最后一餐嗎?
“娘,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白佩佩一臉詫異:“沒有啊,你怎么這么說?你沒感覺到你的身體在恢復嗎?”
她讓老二夏明祥握了握拳頭,是不是感覺自己有力氣多了。
老二夏明祥一臉懵逼地點頭:“是有力氣一點了,可是……我吃的不是最后一餐嗎?”
“最后一餐?什么意思?”
“放糖了啊。糖那么貴,我們家根本吃不起……”都舍得讓他吃糖了,不是最后一餐是什么?
白佩佩一聽明白了老二夏明祥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沒放糖,這是木薯自己的味道,它煮熟了以后就是這個味道。你好好嘗嘗,木薯雖然是甜的,但它跟糖的甜不一樣。”
老二夏明祥又吃了一口,慢慢品嘗,好一會兒,他搖了頭:“我嘗不出來,我沒吃過糖。”
白佩佩無奈了:“沒吃過就沒吃過,等你以后吃到了就知道了。糖的甜味跟木薯的甜味不一樣,木薯的甜比較自然,比較清淡,沒那么濃烈……糖之所以是糖,是因為它的甜度更高,就像熬藥一樣,十碗熬成一碗的藥肯定比之前的要苦。我這樣講,你能明白嗎?”
老二夏明祥想象了一下,覺得他懂了。
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愧疚。他和三哥一生出來就身體不好,一直拖累著家里。
一直到最近,他除了吃就是睡,幾乎沒有醒的時間,他覺得自己這樣還不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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