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白佩佩醒來時,不僅熱水準備好了,地也掃干凈了,桌上還有一籃子野菜。
“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白佩佩一臉震驚。
她覺得自己起得夠早了,夏苗苗比她起得早一些就算了,居然做了這么多事?!
夏苗苗有些臉紅:“野菜不是我挖的,是爹一大早挖回來的。”
“啊,你爹這么勤快?”
夏苗苗給白佩佩打了熱水洗臉,說道:“嗯,爹今天起得特別早,他讓我先打掃院子,他去挑水。完了就去挖野菜去了,說他知道哪里野菜多,讓我老實看家,給娘打下手就行。”
白佩佩洗了臉,夏苗苗讓她別把水倒了,而是留下來泡衣服。
院子里放著幾個盆,白佩佩和夏小雅的衣服被單獨放在一邊泡著,各占了一個小盆。
然后是雙胞胎的衣服,接著就是夏大丫、夏苗苗姐妹倆的。
夏老二的衣服不在,昨天晚上他泡好后自己洗了,估計一晚上過去,都干了。
看到盆里那點草木灰白佩佩便知,看來不是家里沒有皂莢這東西,怕是夏家或者村里人沒人認識,否則夏老二一早出去挖野菜,也不會不帶幾個回來。
早餐不用說,又是夏苗苗做的。
估計是有昨天的事情打底,今天白佩佩再把糧食交給夏苗苗負責,夏苗苗已經不再戰戰兢兢了。
她弄好以后,夏小雅才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哈氣,找白佩佩梳頭。
“你自己不會梳嗎?”
“我又看不到,梳得沒有娘好看。”
“我忙著呢,沒時間。”
“飯不是夏苗苗做的嗎?”
“什么夏苗苗?那是你堂姐,下回再讓我聽到你喊她名字,就扣你口糧。”
夏小雅一聽,委屈極了:“娘!你怎么這樣?從昨天起你就怪怪的,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這么護著她。到底她是你親生女兒,還是我是?”
白佩佩看她眼圈都紅了,在心里嘆了口氣,估摸著這丫頭不僅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怕是要鉆牛角尖了。
讓夏小雅到自己跟前來,牽著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從哪里覺得我在護著她?”
“哪里都護著,從昨天我一回來,娘就對我沒好臉色,老想使喚我干活……”
“那我有讓夏苗苗干嗎?你自己說,她干得多,還是你干得多?我讓你做飯,你把事情推給了夏苗苗。我讓你看著你哥,你看了一會兒就沒影了。晚飯也是,夏苗苗忙了那么一天了,我多分了點她吃的,你也鬧,可我有沒給你分嗎?你是我親生的,什么事都沒做,照樣能分一大碗,我難道還不夠偏心你?”
白佩佩一一點出來,夏小雅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說道:“可……可那不是她該干的嗎?她沒有爹娘,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她不干活哪來的吃的?這本來就是她該干的。”
“她喊我什么?”
本來夏小雅想說“二嬸”的,但想起白佩佩并不知道她在私底下不讓夏苗苗喊“娘”的事情,不甘不愿地說道:“喊娘。”
“那不就對了?既然她喊我一聲娘,那我養她是應該的。只不過十個手指頭有長短,你是我親生的,我向著你一點,也正常。你兩個堂姐都知道,她倆有因為這個找你麻煩?”
這個倒是沒有,反而她找她們麻煩多一些。大部分情況下,她倆都不敢告狀,隨便她欺負。夏小雅搖頭。
白佩佩說道:“你看,對吧?你兩個堂姐都自己,她們雖然喊了我娘,但沒要求你必須喊她兩姐,她倆喊你哥喊的都是堂哥、堂弟……她倆要是做錯了事,我也會訓她們,教育她們。那你呢,你做錯了事,我不能教育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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