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什么時候蕭景耀竟然有這樣的覺悟了。
見狀,蕭景耀不禁微微蹙眉,無奈的道:“王妃,本王在你的心中,難道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么?”
對上他的眼睛,我很想說是,但是好像這樣說,有些對不起蕭景耀的樣子。
清咳了一聲,看向蕭景耀,我無奈的道:“妾身并非是這個意思。”
只是像是蕭景耀這樣自我的人認錯,讓人有些驚愕與難以置信罷了。
我這樣的反應已經是十分的冷靜了,若是旁人看見了蕭景耀如今的樣子,定然會以為,他必定是鬼上身了不可。
微微蹙眉看向蕭景耀的方向,我的心中十分的無奈。
“王妃應當習慣才是。”
沒頭沒尾的,蕭景耀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愣了一瞬有些不解,隨即在對上蕭景耀的視線的時候,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
同時臉色不禁微紅,他同我說這樣的話做什么,我又不會經常知道蕭景耀要對我說什么。
我驟然轉頭,看向蕭景耀的眼神滿是不解,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安感覺。
“那是王爺的意思。”垂下眼眸,我沒頭沒尾的對蕭景耀說了這樣一句。
定定的看向我,蕭景耀輕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懷中的小孩兒呀呀的叫了起來,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我不禁怔愣,看著他不知所措。
此時蕭景耀擺了擺手,讓下一個乳娘進來,看著她,道:“哄。”
淡淡的一句話,便讓風韻猶存的乳娘紅了臉色、
吶吶的道:“是。”
從我的懷中將小孩兒接過去,檢查了一下,她有些赦然的道:“小公子這是要換尿布了。”
說罷便手腳麻利的將他身上原本的尿布換了下來,給他換上了新的。
在脫他身上襁褓的時候,蕭景耀便將我的眼睛擋起來了。
不解的看向蕭景耀,我微微蹙眉道:“王爺這是想做什么?”我當真是不能夠理解蕭景耀的腦回路。
他一臉別扭的道:“王妃只能看本王赤身裸體的樣子,其他男子的不許看。”
那是個孩子!
我憤憤的瞪向蕭景耀,這樣的話也得虧蕭景耀說得出來,竟是一點都不害臊、
可然而,看向我的時候,蕭景耀一點都不以為恥,相反有一種反以為榮的感覺。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對蕭景耀無奈的道:“王爺覺得十分的驕傲?”
“自然。”輕哼了一聲,蕭景耀理所應當的道。
從前我還當真是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蕭景耀竟然有這樣厚的臉皮。
現在好容易看出來了已經晚了,我已經上了蕭景耀的賊船。
這一次蕭景耀找來的乳娘素質不錯,我與他打情罵俏這么久,若是其他的乳娘的話,只怕是早就惶惶不安了,可然而,此人卻十分的淡定,手腳一絲不亂的將孩子給包好,抱在懷中,恭敬的道:“稟告王爺、王妃,小公子的尿布已經換好了。”
我微微頷首,在乳娘的懷中果真是比在我的懷中讓孩子舒服的多。
即便知道這個事實讓我的心中微微有些不適,可然而我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瞇瞇的道:“讓他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蕭景耀是個什么反應,反正我便是徑直走人了。
跟在我的身后,蕭景耀笑瞇瞇的道:“王妃可是在不高興自己不會照顧孩子的事兒?”
沒有想到蕭景耀竟然這般的敏銳,我驟然看向他,愣了一瞬,道:“王爺誤會了,妾身又沒有孩子,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那個孩子又不是我的兒子,不會照顧有什么?反正有乳娘就好了。
聞,蕭景耀輕笑的搖了搖頭,一副不拆穿的樣子,讓我不禁牙牙癢。
看向蕭景耀的方向,我十分無奈的道:“王爺,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妾身不喜歡那個孩子么?”現在蕭景耀未免也有一些太沒有眼力勁兒了吧,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擔心,我更討厭那個臭小子?
可然而,他卻好像一旦都沒有在意似的,輕笑了一聲,對我道:“本王瞧著,王妃倒是挺喜歡他的,難道是本王的錯覺?”
當然是錯覺了,我是不可能真的喜歡自己仇人的孩子的,若是打著這樣的主意,蕭景耀就死心吧!
對蕭景耀輕哼了一聲,我如此道。
聞,蕭景耀不禁悶笑出聲,看著我,道:“王妃或許不知道,本王在見到王妃與他一起的時候,有一種時光安然,歲月靜好之感。”
我才不會對蕭景耀承認,我也是這樣等感覺。
別扭的輕哼了一聲,我倨傲的道:“是么?妾身可沒有這樣的感覺。”
聞,蕭景耀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說究竟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
莫名的對上蕭景耀的視線,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王爺,何時您竟然有這樣細膩的心思了。”可當真是稀奇,我一點都不知道。
聞,蕭景耀有些惱羞成怒的扯了一下我的臉蛋,道:“在王妃不知道的時候。”
對上蕭景耀憤然的眼神,我雖然有些好笑,但是卻知道,若是此時真的笑出來的話,那蕭景耀可能就是會真的生氣了。
我才不做這樣的傻事,只顧著自己悶悶的笑便好了。
“好了,今日皇后召集一眾宗婦,按道理而,王妃你是宗婦之首,理應提前到才是。”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見到我嘴角微抽,仿佛十分滿意了似的,點了點頭,道:“王妃趕緊出門吧。”
越想蕭景耀的話,我便越是覺得好笑,宗婦之首?若是那些宗婦當真認的話才是見了鬼了。
我確實是她們之中,丈夫出身最高的,但也是自身的出身最低的。
不被看不起就十分不錯了。
不出我的所料,在到了宮宴之中的時候,宗婦即便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可靠近我的卻一個都沒有,相反,常夫人的身邊卻為了一群宗婦。
雖然就嫡女給庶女陪嫁已經成為了京城之中的笑話,但是畢竟常有道的威懾力還在。
那些婦人也只是敢心中笑笑,真正在對上常夫人的時候,卻依然還是只能笑臉相迎。
常夫人自從常釧的事情便對我成見頗深,現在見到我如此,不禁對我得意一笑。
見狀,我不禁眼神微深,半點不理會常夫人的挑釁,她這般的挑釁對于我而,與沒有無異。
正是因此,所以不管常夫人究竟該如何對我挑釁,我卻還是依然端坐在前,巋然不動。
不管她們心中是作何想法,究竟有多么的看不起我,但是不管怎么說,我都還是坐在她們的上首,光是這一點,便永遠都比不上。
見挑釁不成,常夫人不禁十分的生氣,看向我眼神微深,過了好一會驟然笑了出來,緩步上前,道:“是臣婦的不是,竟忽略了戰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常夫人不必如此。”至少現在,我看起來還算是比較和緩平易近人的,常夫人剛想要說什么,便被我給打斷了,“紆尊降貴的事情誰也不想做,不僅是常夫人,本妃也是一樣。”
說完這句話之后,不管常夫人和其他夫人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我直接將臉給轉過去,不理會她們了。
也正好是證實了我自己的話,對常夫人她們說話,就是紆尊降貴。
見狀常夫人不服氣的上前,好像是打算要與我理論似的,可然而,我卻一點都沒有理會的意思。
余光瞥向殿后,此時皇后好像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見過皇后娘娘。”進來的一瞬間,所有命婦都齊齊下跪。唯有我是虛虛蹲身。
我在命婦之中地位最好這句話并非玩笑,若是當著論起來的話,甚至能說是皇后的長輩,自然沒有必要對皇后行大禮了。
眼珠一轉,皇后好像發現了什么,徑直上前,笑瞇瞇的將我給扶起來,道:“皇嬸當真是客氣,一家人哪里有嬸嬸給侄媳婦行禮的道理?”
這是將自己套入尋常人家了?
見狀,我不禁眼神微閃,原本還有些不理解,可然而轉瞬我便想到了出門的時候蕭景耀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很多時候皇后的態度便是蕭天宸的態度。
這是蕭天宸要對蕭景耀低頭了?
為何呢?
我有些不解,見狀,皇后對我眨了眨眼睛。
垂下眼眸,我道:“皇后娘娘客氣了。”
看來皇后是有話要對我說了,我的眼神微閃,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除了常夫人偶然間的幾句夾槍帶棒,其他還算是比較和諧。
然而就在此時,楚國皇后推門進來,我見狀并沒有說什么,皇后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門口的侍衛宮人都死絕了么?楚皇后說進來就進來了。”
微微蹙眉看向門口的侍衛,皇后并沒有理會楚國皇后的意思。
而是轉頭看向我,皇后看上去有些歉意的道:“皇嬸,是宮里的宮人不懂事。”笑瞇瞇的看向我,皇后的態度很是謙卑。
見狀,常夫人不禁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惶恐。
一時間,那些宗婦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
對我謙卑了不少,不再像是從前對我一臉輕蔑的樣子了,皇后的態度便是蕭天宸的態度,很多時候,蕭天宸的態度便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楚國皇后看向皇后,眼神之中滿是嘲諷,“難道這便是大夏朝的待客規矩么?”仿若有些輕蔑,很多時候一國待客規矩便能夠看出來一國的情況,這也難怪,楚皇后如此的輕蔑。
可然而,這樣的話卻絲毫都沒有攻擊到皇后,她輕蔑的對楚皇后一笑,道:“楚皇后說話還沒意思,是您先擅闖鳳藻宮,難道還要本宮以禮相待不成?”
聞,楚皇后的臉色急急一變,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
可然而,不管是皇后還是眾位宗婦,一個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誰人怎么對待我們,我們就怎么對待回去,這是從父皇在的時候便流傳下來的待客之道,一直流傳至今。
一個理會楚皇后的意思都沒有,都是含著滿滿的笑意在互相說話。
“戰王妃前段時間對流了孩子,現在身體可好了?”常夫人笑瞇瞇的看向我,神色好像是在關心,可然而,她的眼神之中卻滿是嘲諷,總是有那么些看笑話的人。
我輕呡唇角,看上去一點被戳了軟肋的惱怒都沒有,含笑道:“本妃的身子一向不錯,頭胎尤其艱難是盡人皆知的事情,本妃愿意前苦后甜。”
看向常夫人的時候,我的眼神之中滿是溫和卻帶著距離的笑意,修養此時展露無疑。
見狀,常夫人的臉不禁僵住了,看上去有些微惱,“這樣也是,可戰王妃可要好生保養身子才是,否則無法過一個好新年事小,日后都落下病根事大啊。”
皇后看似也看出來了一些什么,嘴角的笑意不變,可眼神卻帶著一些微微的告誡看向常夫人,道:“夫人慎,皇嬸的身子一直都是本宮看著調養,若這樣還會出事,常夫人是在說本宮無能么?”
做了多年的皇后,即便現在并非賢后,可從前皇后也是從那樣的姿態過來的,身上的氣勢一點不少,看向常夫人的時候,讓常夫人不禁有些腿軟。
連忙道:“皇后娘娘誤會了,妾身沒有這樣的心思,不過是想要提醒戰王妃保重身子罷了。”
“有也好沒有也罷,本宮不希望再有這樣的話出現。”
皇后的話讓自己身上的霸氣展露無疑,眾位宗婦都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恭敬對皇后低頭,道:“是,妾身等遵命。”
畢竟是身為皇后,不管現在風評怎么樣,可威嚴卻一絲不少。
說話間還算是比較熱鬧,至少在皇后的話說完之后,再也沒有人敢挑釁我什么。
可然而,總是有那么一些人,記吃不記打,常夫人坐在我的下手,微微俯身,上前,道:“戰王妃,不知小女在王府可好?”
余光瞥了一下常夫人,我嘴角輕佻,道:“沁兒在王府很好。”
我知道常夫人說的不是常沁,可然而,在王府做側妃有地位的,僅僅只是常沁而已。
至于常釧……
現在應當還活著吧。
常夫人聞嘴角有些微僵,在看向我的時候,干笑道:“沁兒好自然是好,那釧兒……”
“也不錯,沁兒當她是姐姐。”也僅僅只有常沁將她當成一個人看而已,王府的人都十分的會看臉色,知道我與蕭景耀并不待見常釧,所以也跟著不待見常釧,
反正常沁就算看見了,也頂多只是說上兩句罷了,常沁也沒有責罰過他們。
這樣的舉動對于王府的眾人而,無疑是一種鼓勵,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常釧,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將常釧給送走,是對常釧比較好的行為。
見狀,常夫人嘴角微抽,看上去有些不滿意,可然而卻還是無法多說什么。
皇后見到常夫人如此,眼珠一轉,忽然道:“相府可還有嫡女?”
常夫人有些不解,對皇后搖了搖頭,道:“回稟皇后,臣妾府上已然沒有嫡女。”
“這樣啊……”皇后看上去有些遺憾,“本宮還以為,宮里能有一個相府嫡女做姐妹呢。”
相府嫡女在常釧之后已經成為了笑話,庶女反而好些。
若不是現在相府已經沒有未嫁女的話,嫡女和庶女的區別更加的明顯。
看向我,皇后的眼中滿是笑意,看向常夫人滿是嘲諷。
眾位宗婦在看向常夫人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誰都知道這件事,在京城之中已經不是秘密了,可然而,敢說出來的,除了我也唯有皇后了。
沒有誰能夠幫常夫人解圍了,見狀,常夫人袖下的手緊緊捏住,轉瞬已經爆出了青筋。
見狀,我的心中不禁十分的暢快。
蒼天饒過誰,常夫人讓我難受的時候不少,現在總算也有人讓常夫人難受了。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陣的騷動。
“皇上來了。”皇后臉上的笑意立馬便露了出來,楚皇后也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說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楚皇后自從被皇后羞辱了之后便沉寂了下來,沒有反擊也沒有離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這么厚的臉皮、
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一個人在角落里悄悄的抹眼淚,此時眼睛已經紅彤彤的,仿佛有些見不得人了。
低垂著頭,好像很沒有存在感的樣子。
進來的不僅僅有蕭天宸,還有蕭景耀,后面還跟了蕭熠晨。
見狀,眾位宗婦齊齊起身,行禮道:“見過皇上,戰王爺。”
“起身吧。”余光瞥了宗婦們一眼,蕭天宸便立馬到皇后身邊,“皇后今日辛苦了。”
蕭天宸神色之中的溫和半點都不似作偽,眾位宗婦的眼神之中,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些許的羨慕。
能被丈夫如此寵愛,何嘗不是天下婦人的希望?
可是,也唯有皇后這般容貌的女子才能夠得到這一點。
好似看見了什么,蕭景耀上前一步,含笑道:“皇妃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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