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最遲能等到拓跋思給我做完藥的時間,也就是二十五了。
荷香聞,也沒有多問什么,而是一臉恭敬的對我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不禁要吩咐下去,而且還要傳出去。”如愿以償的額看見荷香不敢置信的眼神。
其實想也知道,王府,尤其是戰王府,這樣的地方對百姓而,是十分高貴,讓人不敢擅自討論的地方,現在我來這一招,荷香不敢相信是正常,就這樣輕易相信了才是不正常。
“去吧,照我說的話做。”
荷香不比韓凌,有許多的事情我都會幫韓凌解惑,尤其是在韓凌詢問的時候更是如此。
可然而我現在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擺擺手讓荷香去做了。
至于我的用意……荷香若是能夠明白的話,那是她的造化,若是不明白也沒有什么要緊的。
在荷香走了之后,我揚起的嘴角瞬間便冷淡了下來,淡淡的看著荷香的背影,從剛才荷香的眼神之中劃過一絲了然來看,她應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一回,看來確實是蕭天宸沒有眼光了。
這樣的女子若是在宮中不知道能幫到蕭天宸多少。
可然而就因為蕭天宸的心思一抽,讓這樣的好事落在了蕭景耀的頭上,不知道蕭天宸得知了這樣的結果,會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對于蕭景耀的想法,我沒有絲毫的揣度之心。
在他走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的荷香才再次出現。
我不禁莫名的看了荷香一眼,道:“你去哪了?”
難道荷香不是因為蕭景耀而來的?
她聞,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道:“奴婢去吩咐小廚房做些清淡的吃食。”荷香的臉色有些僵硬,隱隱的,我覺得這其中定然有所緣故。
莫名的看了荷香一眼,我淡淡的道:“你為何要躲著王爺?”
如今荷香是我身邊的人,有些事情,想知道便直接問了,
更何況也并非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然而,荷香卻好像并非是這樣認為的。
有些不自在的抿唇,荷香道:“王爺曾說想要同王妃您單獨相處,所以……”
她的說辭有些僵硬,我沒有全信,但是卻也沒有不相信。
看著荷香,我思索了一二,隨即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難道蕭景耀當真有那么面目可憎不成?
竟然會讓人這般躲著他。
顯然,荷香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想,微微僵硬了一下,訕訕的看著我,道:“王妃,奴婢不想打擾您與王爺相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
終究我會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就在此時,管家派了一個小丫頭,腳步匆匆的出現在我眼前。
“你慌什么?”
見她著急的樣子,我不禁一愣,難道我看起來也面目可憎了?
小丫頭聞,不禁一顫,好像十分恐慌的樣子,看著我,道:“回王妃的話,皇后娘娘派人來讓您趕緊進宮一趟。”
皇后派來的人,會讓她如此驚慌?
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究竟怎么回事?”
她腿一軟,連忙跪下,道:“皇后派來的人說,是因為羽林王的事兒。”
羽林王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雖然很是不解,可既然皇后已經如此焦急的派人過來了,那我再多想也沒有好處。
“你去告訴皇后的人,本妃馬上就來。”聲音淡淡的,好像一點都不為焦急所影響。
我出門之時,荷香顯得有些猶豫。
不解的看向她,我蹙眉道:“你怎么了?”
即便沒有被皇后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焦急所影響,可然而,我卻還是加快了出門的腳步、。
荷香明顯的動作遲緩,讓我很是不解。
“回王妃,皇宮威嚴,奴婢有些害怕……”
“你是戰王府的人,難道宮里的人會吃了你不成?”我蹙眉看了一眼荷香,微微有些不悅,這是個什么理由?
宮中跋扈張狂的人不少,可明目張膽的對付戰王府的人,卻不多。
畢竟,即便是蕭天宸也要讓戰王府的人幾分。
見我如此堅持,荷香不禁很是慌張,連忙跪倒在了地上,道:“王妃恕罪,奴婢曾經在宮中做過一段時間的宮女,這……”
“隨我進宮。”不容置喙的看著荷香,我淡淡的道。
她曾經的事情我都從皇后和蕭景耀的嘴里知道了個大概,至少現在是沒有聽故事的心情的。
荷香的扭捏讓我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聞,荷香緊緊咬住了唇瓣,掙扎了幾息,最終還是道:“奴婢遵命。”
這就對了。
點了點頭,道:“隨我進宮吧。”
“是。”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荷香便也就跨越了心中的坎兒,腳步匆匆的隨我踏上了進宮的馬車。
才剛到宮門口,馬車便被攔了下來。
宮門的侍衛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請戰王妃下車。”
我進宮的時間不少,可被侍衛攔著馬車卻是頭一次。
誠然,坐著馬車進宮是有些不合規矩,可然而這是戰王府的慣用態度。
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被人攔下來過。
正是因此,所以我十分不解。
下車看著那攔下來我的守衛,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仿佛絲毫都沒有因為我是戰王妃有過任何的敬畏之心。
恭敬而又不是敷衍的對我行了一禮,道:“回王妃,這是皇上的意思。”
眼神之下帶著淡淡的凌厲,終究我也沒有為難一個守衛。
微微頷首,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便下來吧。”
在荷香的攙扶之下,我步履穩健的下了馬車,轉頭深深的看了那個守衛一眼,我意味深長的道:“告訴皇上,本妃沒有抗旨。”
“是。”侍衛得意安神微閃,可卻還是恭敬如斯的道。
見此,我仿佛這才滿意。
輕笑了一聲,帶著荷香腳步緩緩的走向了宮內。
出宮之后這還是我都能隨意的取來,看來戰王府當真是大不如前了。”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蕭天宸的眉眼之間有淡淡的自得的。
我一絲不錯的看著他,倒是看出了這一點。
目光灼灼的直視著蕭天宸,道:“不知皇上還有何證據?”
若是沒有鐵證如山的話,即便是蕭天宸也沒有辦法動我。
蕭天宸深知,若是此時在宮中對我如何的話,便也就給了蕭景耀起兵造反,甚至于逼宮的機會、。
他雖然做了皇帝之后,心思沒有之前的細膩,但是卻也沒有愚蠢到這樣的地步。
“羽林王在京中得罪最多的便是你,除了你,他當真沒有生死之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蕭天宸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道:“王妃最近中毒,需要樂安郡主的血液才能夠解毒,這是京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若是王妃想要殺了羽林王以便救自己,這也是說得通的。”
聞,我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在蕭天宸一臉聞面前,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看著蕭天宸我輕嗤了一聲,道:“若我想要樂姨娘的性命,她時時刻刻都在我的手下,我想什么時候動手都行。”
因為樂安郡主的身份我沒有殺了她?
當然不是,就像是蕭景耀也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而制止我殺樂安郡主。
抬眼看了一眼蕭天宸,我淡淡的道:“就連樂姨娘妾身都沒有殺掉,又何必著急處理掉羽林王么?”
這樣一來的話,難道不就是打草驚蛇了?
難道在蕭天宸的眼中,我便這么愚蠢么?
顯而易見,蕭天宸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清咳了一聲,他淡淡的道:“那羽林王是怎么死的?”
“有人想怎么要她的命,他就是怎么死的。”
我說話淡淡的,說辭也是模棱兩可,可然而我相信,蕭景耀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
蕭天宸的神態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倒是皇后聞有些心虛。
這是在給我傳遞信息?
對皇后的方向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我淡淡的看著蕭天宸,道:“與其在這里嚴刑審問一個不明就里的人,倒不如去想想應當怎么處理這件事。”
眼神淡淡的,我看著蕭天宸的神色并未有些許的嘲諷,而蕭天宸自己則有些繃不住,將臉轉到一邊去了。
見此情形,我輕笑了一聲,對蕭天宸道:“若是皇上允許的話,此事便交給妾身,定然給皇上辦好。”
我含笑看著蕭天宸,并未咄咄逼人,可然而,蕭天宸卻沒有同意的意思。
“不必,朕會給羽林王一個交代。”蕭天宸不著痕跡的拒絕我,我見此也不生氣。
微微頷首,態度很是軟糯,可然而在說話的時候卻半點都不軟,“這個自然,皇上也不能讓妾身白白受了冤屈不是。”
“你是臣,皇上是君。”皇后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警告,可然而,我卻絲毫都沒有當一回事。
含笑看著皇后,道:“即便如此,也沒有讓人白白受了冤屈的道理。”
眉眼含笑,讓皇后忽然噎住,險些惱羞成怒。
此時還是蕭天宸急急的制止了皇后,“自然,皇嬸說的極是。”
他對皇后神態溫柔,可卻不容質疑的輕輕搖了搖頭。
轉而對我道:“皇后也是維護朕心切,皇嬸不要生氣才是。”
聞,我眼神微冷,可卻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自然,皇后與皇上夫妻情深。”
蕭天宸見大勢已去,沒有對我多說什么,而是道:“皇嬸若是府上有事的話,可先回去。”
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呡了一口,悠然道:“妾身來的時候馬車被攔在宮門外面,出宮有些不方便。”
輕佻的看了皇后一眼,只見蕭天宸的眉心突突的跳。
“朕會讓人將馬車遷過來,皇嬸不是后宮中人,若是在宮中留太久會惹人閑話的。”
反正讓蕭天宸膈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不再多加糾纏。
含笑看著蕭天宸,我輕呡唇角,道:“多謝皇上了。”
聞,他囑咐了讓皇后好生待我,便腳步匆匆的往養心殿的方向趕,看來蕭天宸是想要去銷毀證據了。
等蕭天宸偶了,皇后好像還打算跟我說些什么,一時間,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對此十分的無奈。
“皇后,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外面的動靜讓我耳朵一閃,故意如此對皇后道。
被我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了個機靈,皇后一臉莫名的看著我,有些不解的道:“皇嬸,你這是?”
對皇后輕輕搖了搖頭,我對皇后道:“忽然將妾身傳進宮,受了百般侮辱,最后竟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
顯然,皇后的反應速度也很快,緊緊皺著眉頭,對我有些不耐的道:“那皇嬸還想要皇上做什么?難道想要皇上對您下跪么?”
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皇后一點都不讓。
耳根微動,外面的氣息已經消了。
我松了口氣,對皇后道:“事情都辦的怎么樣了?”
“皇嬸請放心。”猶豫了一瞬,皇后道:“皇上如今去銷毀資料了,王妃你……”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皇后有些不知道應當怎么說。
知道皇后這是好意,我也沒有不領情,而是徑直對皇后道:“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即便還是有些猶豫,可皇后到底沒有多說什么了,微微頷首,對我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便放心了,剛才那是……”
“皇上殺了個回馬槍。”在門口看我跟皇后的關系究竟如何,所以我次啊會驟然對皇后如此。
聞,皇后理解的點了點頭,道:“皇嬸苦心,本宮自然沒有不懂得道理。”
能夠說得通便好。
“你最近記得注意一下忠勇侯那邊的情況。”我總覺得最近忠勇侯有些不對勁,難帶他發現了一些什么?
雖然對此我很是擔憂,可畢竟我在宮外,只能得知一些對于百姓而很有用的東西。
要知道內情,還是讓皇后注意一下比較快。
說話間已經到了下車的時候,我看著荷香,一字一頓的道:“一會若有宮里的東西送進來,不管是什么,一律照單全收。”
荷香猶豫了一瞬,卻還是笑道:“是,奴婢遵命。”
近幾日我都沒有睡好,現在在馬車上晃蕩晃蕩,我隱隱的昏睡了過去。
含笑看著荷香,我淡淡的道:“這些東西都賣了最后捐給義序吧。”
創辦義學的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乞丐。
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荷香聞,看上去已經知道是誰了。
可她還是顯得有些猶豫,道:“那創辦義學的武七郎好像有點臟兮兮的。”
神色間滿滿的都是擔憂,就擔心自己談的物探。
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荷香,我淡淡的道:“他的身子是臟的,但是心中卻比誰都干凈。”
能夠用幾十年的功夫只是為了創辦一所義學的人,絕對比朝堂上那些為了一己利益你死我活的人更加的干凈。
荷香雖然還是答應的有些艱難,可終究還是同意了。
點了點頭,荷香道:“是,奴婢知道了。”
說罷,便去處理那些財寶了,現在是危難之際,去幫那些貧困的人,送銀子和貴重物品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還是給他們換成糧食比較好。
想起這個,我對荷香道:“趁著糧食還沒有漲上來,再讓人去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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