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那還不如都不要管了,讓大家投痛快。
看著蘭兒,我十分的理所當然。
韓凌也道:“此事確實是王爺做的過分了一些,蘭兒,你就別幫著王爺說話了。”
蘭兒看上去有些不服氣的道:“才不是王爺過分了,那只狗兒是王爺給我王妃解悶用的,被王妃用來試藥,王爺能高興么?”
這樣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也是沒有想到,像是蕭景耀那樣的人,居然還有給我養寵物,讓我高興的想法呢?
當真是稀奇得很。
“那既然是要送給我的,我要怎么處置當然是悉聽尊便了,戰王爺就因為這樣的事情讓你毀容,難道不過分?”
見蘭兒還想要說什么,我擺了擺手,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說罷,便進到內屋去,不理會這兩個人。
然而就在此時,蕭景耀送過來的那只小狗從門外跑進來,有些好奇的張望著我、
幾乎是瞬間,我的心就軟了。
看著那只狗,對它招了招手,它也是機靈得很,很快就跑過來了。
同狗兒玩了一下午,我心中的氣也舒暢了許多。
蕭景耀并沒有不讓拓跋思來給我上課,現在的拓跋思是唯一能夠自由出入這間院子的人了。
看著我,拓跋思好像有些戲謔的道:“你這是怎么了?王爺將你關起來了?”
他將目光轉向韓凌,想要從韓凌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可然而,韓凌又不是蘭兒,怎么會輕易的對拓跋思開口呢?
顯然,拓跋思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在看見韓凌的時候,拓跋思不禁道:“蘭兒去哪了?沒有跟在你的身邊?”
似乎是擔心我將話說出來自己生氣,韓凌對拓跋思福身,道:“回拓跋大師,蘭兒現如今正在養傷。”
原來是這樣,拓跋思點了點頭,道:“蘭兒好好的,又怎么受傷了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我就更加的生氣,對拓跋思輕哼了一聲,我道:“那就要請拓跋大師去問問那位戰王爺了,為何要無故傷害蘭兒。”
我反正是沒有覺得蘭兒有什么不對,也不知道蕭景耀究竟是個什么想法。
“就算不問老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拓跋思笑道,“定然是你這個桀驁不馴的得罪了戰王爺,蘭兒那丫頭幫你頂罪呢!”
雖然不太贊同拓跋思的話,但是我也知道,拓跋思說的是事實。
蕭景耀確實是拿蘭兒出氣來著,若不是蘭兒的話,我不確定那化尸水會不會在我的身上,光是想想這樣的可能,我心中便覺得可怖極了。
心下嘆了口氣,我無奈的道:“還不是因為蕭景耀好賴不分,如若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這樣!”
拓跋思好笑的搖了搖頭,仿佛并不支持我的話,只是默默的道:“好,是王爺的不是。”
對于拓跋思的話,我只是輕哼了一聲,不說其他。
本來這件事就是蕭景耀的無理取鬧,現在還將我關起來,當真是過分的很。
思及此,我心中不禁很是憤憤。
“拓跋叔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現在上課的時候少多了,一般來說都是我有問題跟拓跋思討論一下,今日若說拓跋思就是單純的來看看我,我是不相信的。
這話任誰也不相信。
果不其然,拓跋思有些赦然的笑了笑,道:“我聽說,你身邊的那個韓凌,好像研究出來了一種新的化尸水?能夠讓人毀容?”
瞧拓跋思這話說的,我嘴角微抽,看著韓凌,有些無奈的道:“是她做化尸水失敗了的結果。”
拓跋思神秘的笑了笑,道:“你又怎知,這是失敗了而不是其他?”
我看著拓跋思,心中仿若對拓跋思的想法有了一些了解。
心中莫名有了一些想法,或許用韓凌制作化尸水的辦法還當真有用。
現在世間誰也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化尸水也不是這樣的,到時候或許能夠殺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別處也就算了,對于后宮之人來說,讓她們毀容,比殺了她們還要殘忍。
嘴角微挑,我看著拓跋思,心中恍惚之間已經有了想法。
看了韓凌一眼,我道:“你將上次準備的‘化尸水’多準備一些,到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早先韓凌屢屢沒有成功,可能讓她十分的挫敗,現在知道失敗品也或許有不一樣的用處,不禁讓韓凌很是歡喜,馬不停蹄的做出來許多,一股腦的給我和拓跋思塞了過來。
看著這滿滿的化尸水,我嘴角不禁微抽,道:“你這是做了多少啊?”
當真是不敢置信,別的不說,就說韓凌這鍥而不舍的精神,就已經能讓十分的敬佩了。
韓凌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垂首,扭扭捏捏的道:“這不是因為,奴婢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實在是天賦不佳么?”
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會有這樣多,怕不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時候,韓凌練手了無數次,只是還是沒有成功。
我想我應當是知道了為什么前段時間韓凌總是自己呆著不出來了,恐怕就是在研究這個問題呢吧。
只是,就算是研究,現在也沒有達成目標。
沉默了許久,最終,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韓凌的肩膀,道:“若是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強求了,總歸還有別的辦法呢,你也不是就不做化尸水就不行了。”
雖然化尸水是蠱女的基本功吧,但是就算不會做化尸水,將其他的東西做的很好,也并沒有說不算是蠱女了。
我覺得韓凌就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如此。
韓凌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道:“好的,奴婢知道了,日后不會了。”
從事拓跋思也跟著笑道,“確實就是這個道理,沒有比較將自己逼太緊,這不是,還有意外之喜呢。”
三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可不就是意外之喜么?
我余光一瞟,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蘭兒在門口,看著我們看不見嘴角的笑意,但是眼神十分的溫柔。
對此,我心中不禁有些隱隱的難受,“現在臉可還疼?”
見到拓跋思來了,蘭兒將頭低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道:“主子費心了,奴婢都好。”
拓跋思起身,道:“我還有些事,這便告辭了,若是你有事的話,叫人來告訴我就是了。”
微微對拓跋思頷首,看著他出去,我與韓凌這才跟蘭兒一同坐下。
輕輕將蘭兒臉上的面紗揭開,看著蘭兒臉上血肉模糊的樣子,我仿佛看見了當初的自己。
心下悵然,看著蘭兒的眼神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對此,蘭兒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頷首,道:“主子,蘭兒當真無事,您不必如此。”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這一切都是蘭兒的好意,蕭景耀才是罪魁禍首!
想到蕭景耀的態度,我心中不禁恨得牙牙癢。
深吸了口氣,對蘭兒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白白毀容的。”護犢子是我一貫的作風,蘭兒現在是我的人,被蕭景耀毀容了,若是不讓蕭景耀付出一點代價可怎么行?
蘭兒趕忙伸手按住我的手背,道:“主子,蘭兒的命就是賤命,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主子為蘭兒做什么。”
她看著我的眼神十分的誠懇,越是這樣,我的心中便越是難受。
嘆了口氣,對蘭兒道:“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是我的人,那么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放心便是了。”
“主子……”
她還想要說什么,一邊的韓凌聲音微微重了一些,道:“蘭兒,這都是主子的意思,我們做奴婢的,只管照做就是。”
韓凌的話讓蘭兒沉默了一會,道:“是,奴婢知曉了。”
這樣就對了,我唇角微抿,“稍晚些時候,戰王爺應當回來。”我看了韓凌一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徑直道:“你們先出去吧。”
蘭兒顯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最終也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應是過后,跟韓凌一同出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稍晚些時候,蕭景耀來了。
雖然不讓我出門,但是晚上蕭景耀卻還是回來休息的。
背對著蕭景耀坐在書房,我搗鼓著手上的東西,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蕭景耀。
腳步停頓了幾個呼吸,蕭景耀上前來,到我的身后,道:“娘子在做什么?”
蕭景耀的問話我聽在耳里,但暫時卻不像理會蕭景耀。
眼看著他就要靠上來了,我這才悠悠的開口,道:“給狗兒做了窩罷了。”
手中的事情也確實是如此。
蕭景耀自己確實不是個東西,但是他送來的狗兒卻是一等一的好,乖順又可愛,一時間,竟是讓我愛不釋手。
為它做狗籠子,我也是真心的。
他仿佛輕笑了一聲,道:“那現在,娘子可還要讓它成為試驗化尸水的試驗品?”
原本便是蕭景耀做的事情,怎么現在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蕭景耀,道:“我即便再殘忍,也不會用人做試驗品。”除非那個人該死。
身后的蕭景耀又笑了一聲,這回的笑語晏晏之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他道:“若是當真不想害人,又是何苦讓這些東西現世?”
對于蕭景耀的話,我翻了個白眼,半點都不想理會,此人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每一樣東西現世都有自己的道理,我做化尸水,可不是為了傷害自己身邊的人的。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我回頭看向蕭景耀,道:“難道戰王爺領兵打仗,為的是傷害自己身邊的人?還是說,對于戰王爺而,蘭兒不是人?”
蕭景耀嘴角牽起一絲嘲諷,道:“以本王的權勢地位,這些用來試藥的奴隸要多少便有多少,若是王妃不忍心用身邊的婢女,那本王大可為王妃去買那些奴隸。”
話說的好聽!
用蘭兒試藥的,難道不就是蕭景耀本人么?
現在倒是會說這樣的話了?
當真是諷刺的很。
看著蕭景耀,我一點跟蕭景耀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淡淡的將東西遞給蕭景耀,道:“來搭把手。”
給狗子做窩,若是做的省事一些的話,那便沒有那么好,若是想做的好一些的話,那根本就一點都不簡單。
很多時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蕭景耀沒有說話,上前接過我手上的活計,三下五除二的就都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