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凌額謹慎,我有些欣賞,但是更多的,卻還是哭笑不得、
好笑的搖搖頭,道:“這本是你的好處,你無須在意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既然已經決定相信韓凌,那么我便不會隨意猜疑韓凌,現在韓凌想的這些,當真就是想得太多了。
“是,奴婢知道了。”
韓凌猛然朝著我跪下,隱約間有些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拓跋思便開口了,他一臉戲謔的道:“知道你們主仆情深,但顯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只蠱蟲!”
這般的血蠱,拓跋思見過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見過的。
不過看他這一臉驚愕的樣子也能夠看出來,拓跋思也并沒有見過。
對此,我只是聳聳肩,不多說什么。
“拓跋叔瞧瞧,這血蠱除了我們已經知曉的差錯之外,還有什么不好的沒?”
聽了我的話之后,拓跋思仿佛是在查看什么細膩的東西一般,細細查看、
過了許久,他才道:“它會讓中了血毒之人的癥狀更為隱蔽,在十日之后才會變得明顯讓人察覺。”
十日?
我微微挑起眉頭,“血蠱的血毒若是七日沒有治療,那即便是大羅神仙來了都無用,在十日之后才會被發現,那豈不是……”
拓跋思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微微頷首,笑道:“下暗手,一下一個準兒。”
血蠱最妙的一點就是,根本看不出來中毒的時間,除了下蠱之人本人,其他的大夫,即便是醫術再高明,也只能看出來有救沒有。
如此一來,即便被下手的對方想要徹查,那也是查無可查。
我與拓跋思對視了一眼,將其中的心思與想法隱藏在不中,
驟然之間,拓跋思看著韓凌,道:“不論如何,這件事你一定不能傳揚出去,也不能讓血蠱流傳出去,如若不然的話……”
他的面色很是沉重,韓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立馬便微微頷首,道:“還請拓跋大師放心,韓凌知道輕重。”
別的也就算了,若是有有心人想要用這件事來給他們制造麻煩的話,那可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么?
沉吟了一會,我看著韓凌,道:“你日后可以賣蠱,但是要切記,所有販賣出去的蠱蟲,一定都是要有解藥的!你跟對方怎么說我不管,但是我手中一定要有解藥!”
韓凌聞,心中一沉,連忙道:“是,奴婢遵命。”
能夠知情重便好,我拍了拍韓凌的肩膀,道:“你能夠想到這些,那便是好事、”
至于其他的事情,對于現在她而都可以先放一放,先將這蠱蟲的事情都解決了才行。
稍晚些時候,蕭景耀出現在我的身后,道:“韓凌制出了什么蠱蟲?”
看他這意思,是想要用韓凌的手段?
我微微挑眉,道:“韓凌是不是做出來了蠱蟲,那就要看王爺的誠意了。”
這話顯然是要錢了,蕭景耀將手給伸出來,道:“不瞞娘子,為夫的可沒有那么多身外之物,若是娘子想要的話,那就將為夫這個人給帶走吧。”
要蕭景耀這個人做什么?又不能賣錢不能做什么的。
唯一能看的臉,還時不時的要掉冰碴子。
光是簡單的想象,我便已經認定,要了蕭景耀這個人是虧本的買賣、
蕭景耀看著我,道:“娘子莫不是不想要為夫?”
畢竟蕭景耀是一個王爺,若是直接說的話,那確實是有一點傷害蕭景耀的自尊了。
我輕笑道:“王爺誤會了,只是妾身覺得,妾身還是喜歡這身外之物。”
雖然沒有明晃晃的拒絕,但是意思已經到了,我相信,蕭景耀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蕭景耀聞,臉色驟然一冷,靠近我道:“難道娘子認為,為夫不值錢?”
好像是生氣了,從懷里將一個東西扔出來給我,到我的懷中,道:“去任何一家商行金鋪,這個令牌都可以隨意支取銀兩物品,不管娘子想要多少身外之物都可以,現在娘子可以接受為夫了么?”
毫不留情的將蕭景耀給推開,我仿佛像是看寶貝一樣,看這個令牌,向上投擲了一番,落在我手心之中,得意的看了一眼蕭景耀,我道:“王爺的禮物,妾身手下了,這便去讓韓凌過來。”
有了這樣的東西,用一只蠱蟲跟蕭景耀換又有什么要緊?
只要不用再自己人的身上,不管蕭景耀打算用蠱蟲做什么,都與我無感。
在收到了蠱蟲之后,蕭景耀看著我一臉淡然的樣子,道:“沒想到。娘子長了一副美貌如花的面龐,心腸竟毒如蛇蝎。”
嘴角微微扯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我看著蕭景耀道:“妾身從未否認自己是蛇蝎女子,王爺為何如此意外?”
他大笑著伸手,將我給抱在懷里,“正好,本王是無毒不丈夫,娘子是最毒婦人心,當真是一對頂頂好的鴛鴦。”
誰想要跟蕭景耀做鴛鴦了,掙扎著從蕭景耀懷中掙脫出來,我輕哼了一聲,道:“妾身怎么敢跟王爺相提并論,妾身告退。”
說罷,我也不想管蕭景耀究竟是個什么反應,轉身便想走。
可然而,蕭景耀卻緊緊的將我的手腕抓住,不讓我走。
“王爺?”
蕭景耀唇角輕笑,湊近我的耳邊,道:“娘子,你是本王的妻子,所謂妻者齊也,理應與本王平起平坐,又何來的不能相提并論呢?”
對于蕭景耀的厚臉皮,我翻了個白眼,道:“王爺謬贊了,妾身不敢。”
再不理會蕭景耀是個什么反應,我轉身便走。
回房間看見了韓凌,我便讓韓凌將東西給蕭景耀送過去。
血蠱并非無藥可解,所以韓凌聽見我的話之后,并沒有猶豫,捧著血蠱去找蕭景耀了。
待她回來之后,我帶著蘭兒與韓凌出門,
“主子,您這是要去哪?”
蘭兒懵懵懂懂的看著我,看上去很是茫然。
也是,我從未去過北市,那邊都是商人街鋪,也難怪蘭兒會奇怪了。
揮了揮手中的牌子,我對蘭兒笑道:“王爺給我一個好東西,我若是不去試試多可惜?”
眼神顯而易見的變得好奇,蘭兒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玉牌,道:“這是王爺的貼身私令,沒想到,竟給了主子你。”
我并未開口解釋什么,韓凌搶先開口,道:“那是王爺為了跟主子換東西換出來的。”
區區一個玉牌,若是不算它的附加價值的話,與我們而,當真是差不多的。
眼看著蘭兒又要跟韓凌吵起來,我連忙道:“好了,我們先去試試好不好用再說。”
說話間已經到了北市,在一個玉器閣面前停下,我帶著蘭兒與韓凌下馬車。
我今日故意沒有坐有戰王府標志的馬車出來,所以停在玉器閣跟前,并沒有引起多少人額注意。
才講講進門,便有人趕忙迎上來,帶著笑臉道:
“見過貴人,不知貴人想要點什么?”
雖然殷勤,但是并不軟弱,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我高看了他一眼。
微微頷首道:“我來瞧瞧有沒有什么奇巧之物。”
約莫是我的口氣讓他聽出來了不差錢,所以小二看起來笑得更是殷勤,他連忙道:“我們玉器閣奇巧之物件多了,夫人趕緊進來瞧瞧。”
有些不滿小二的稱呼,可若當真論起來,他說的也沒有錯。
微微頷首,道:“拿出來我瞧瞧。”
此時,蘭兒十分小心的湊近我的耳邊,道:“主子,楚國公主來了。”
楚國公主?
那不是在蕭天宸的天牢之中么?
我挑眉看向那邊,竟當真是楚國公主!
難道蕭天宸又憐香惜玉,將公主給放了?
看她如此神情淡然的樣子,我覺得這有可能是事實。
淡淡的將頭轉過去,當做沒有看見此人。
不多時,便有一個小玩意兒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小二見此,笑瞇瞇的道:“貴人好眼力,這可是我們玉器閣的精品,九連環!”
我緩緩伸手將東西給拿起來,一看,嘴角為抿,欣賞道:“是個不錯的東西,包起來吧。”
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干脆利落,小二一愣,隨即笑道:“是,小的這就去。”
說完,便屁顛顛的將九連環給抱起來要送過去了。
接下來我斷斷續續的看了不少玉器,最后眼神落在了一個玉冠上。
用了蕭景耀的東西,即便是交易來的了,不用我自己花錢,給蕭景耀帶個玉冠回去也是尋常。
“那個給本小姐包起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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