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天地造就的絕世佳公子,只要嘴巴不那么毒的話,那就更好了。
難怪只看這一張臉,就讓京城的各位名媛趨之若鶩。
眉開眼笑的看著我,蕭景耀道:“那便多謝娘子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嘴角輕呡一笑,蕭景耀萬萬沒有想到,我在他的臉上下毒了。
倒是沒有什么其他的功效,只是會讓蕭景耀的臉上唇印的那個地方,帶著鮮紅鮮紅的顏色,到時候蕭景耀會是個什么反應,想想就讓人很想笑。
悶笑了兩聲之后,我便接著做手中的事情了。
若是蕭景耀現在去見拓跋思的話,相信,拓跋思也會知曉我是什么意思。
總之,只要在進攻之前,蕭景耀見了拓跋思一面,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那么麻煩了。
不知道是受了蕭景耀的囑咐還是其他,蘭兒最近時時刻刻都跟在我的跟前,不管我去哪里蘭兒都要過問一二。
并非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只不過我就是有些不耐煩周圍有人跟著,什么都要問上一問吧。
蕭景耀沒有道理不知道這件事。
也正是因此,所以我再一次看見蕭景耀的時候,緊緊盯著他臉上的紅印,想要想辦法讓它要么分布廣泛一些,要么親吻的痕跡再深些。
可接下來蕭景耀的話,卻讓我有些驚愕了。
“拓跋思說了,晚膳之前會來見你。”含笑看著我,蕭景耀仿佛絲毫都不在意被我折騰了一下似的,伸手輕輕的牽了一下我的手,手腕之下突然覺得一陣刺痛。
原本便是養蠱蟲的人,我怎么會不知曉蕭景耀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伸手一看手腕上蠱蟲的種類,我笑瞇瞇的讓金絲蠱將它給逼出來。
雖然血蠱比金絲蠱要更加高級一些,但是誰讓這是我的身體呢?金絲蠱才是主場。
血蠱只是稍稍進去了一會而已,并沒有適應我的身體。
金絲蠱很輕易的就將血蠱給逼出來了,我得意的看了一眼蕭景耀,道:“多謝王爺贈與了。”
雖然我已經有了金絲蠱,但是誰會嫌棄好東西多么?
“王妃果真好手段。”見我如此,蕭景耀挑了挑眉,仿佛沒有多少意外。
蕭景耀果然沒有食,第二日拓跋思就來了。
再一次見到拓跋思,我想起了當年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當年的他,還是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郎,仿佛半點都不染凡塵。
父皇母后死的那一天,即便他的白衣上浸染了鮮血,都仿若朵朵紅梅一般。
眼里的悲愴仿佛由天邊而來的憐憫一般。
當真當得上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可蹉跎到如今,當年的無雙公子也染上了世俗的塵埃、
不再是天邊的人,現如今的他,仿佛近在眼前。
拓跋思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有些陌生,大概是我眼中濃烈而復雜的情緒感動了他,茫然的道:“戰王妃,我們可曾見過?”
看了一眼在身后的蕭景耀,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從未見過。”
我的身份無法公之于眾,能做的,唯有隱瞞。
能見到皇叔好,那便好。
至少我們拓跋皇族,還有一個名正順的男子在世,想必,父皇若是知曉,定然會十分高興的吧。
看著拓跋思沉吟了一會,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將東西交給我,道:“不知為何,我覺得王妃您親切的很,若是不嫌棄的話,這是在下送給王妃的禮物。”
“怎么會嫌棄?”拓跋皇族的每一個人,對于現在的我而,都是珍之重之的珍寶。
打開盒子,我看見里面躺著一粒晶瑩的藥丸。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蕭景耀的那一粒藥丸,將功效說給拓跋思聽了之后,他沉吟了一二,道:“那個,即便是有藥材,我也不一定能夠練出來,不過襄助王妃一臂之力卻是可以的。”
畢竟是原創者,即便不能夠肯定自己能夠重新制造出來,但是他的提點與我而也是至關重要的了。
只是……拓跋皇室的秘術都是不許外傳的,拓跋思當真肯給我?
他如今并不知曉我是拓跋長樂。
聽見我的疑竇,拓跋思豁達的笑道,“所謂的技藝,都是在分享之中進步,更何況,在下覺得王妃很是可親。相遇即是有緣,在下理應知無不,無不盡才是。”
此話讓我心中一陣震動,拓跋思的境界是我這一生都無法達到的。
“您是真正的君子。”
對此,拓跋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君子。”
當年的事情想來對皇叔的打擊非常大,我笑了笑,道:“若遇見任何煩心事,應當想開才是。”
即便對于當年的事情,就連我都沒有想開。